那個一直藏匿著的凶手,躲過了天眼,卻躲不過雨水。
他藏匿在粵西的山區,那邊有他的親戚。
他透過親戚承包了一個林子,種植百香果。
八年,他的果場頗成規模,已經積攥下了不少的家財。
他殺人的時候是三十五歲,如今八年過去,已經四十三歲了。
他沒有結婚,有固定女友。
或許是過夠了沒有身份的日子,他想偷渡到國外去。
到一個不算發達的國家,買一個身份,做些生意,日子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他打算去越南,因為這些年做百香果生意,他知道越南很多小販偷渡賣百香果過來東興,而他早就摸透了這門路,也買通了關係。
出發的這天,下了暴雨。
雖不利於行,但他卻覺得莫名的安全。
早早蹲守在邊境附近約定地點,等著大貨車過來,他會登上大貨車,等上了車,他就有了新的身份。
一切關係都已經通了。
隻要跨過那條河,他就可以重生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苟且度日。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結婚,生孩子,甚至可以去到彆的更好的國家。
他按耐不住心底的興奮和激動,蹲在一個遮雨棚下,點燃了一根煙,暴雨中汽車駛過飛濺起雨水潑了他一身,他一點都不生氣。
終於,聽得三長一短的車鳴聲響起,遠處,有一輛貨車緩慢駛來。
他猛地吸了一口煙,在車燈白光映照下,咧開了嘴巴,露出發黃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