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抬起的手收了回來,似乎明白自己絕對不可能傷到韓父,像一條狗一樣趴在了韓父的身旁。
韓父抬頭看向了瀑布之中,他的眼睛似乎穿越了層層水流,看到了修行快要結束的韓仟。
老頭自然跟隨韓父的眼神看了過去。
一個瘋狂吸收龍脈之氣的少年,瘋狂運行著自己的能量。
仿佛有一條淺淵之龍,在等待水流莫過他身體的那一刻,一飛衝天。
“他是我兒子,與我最大的不同,是他修行的是當年龍脈之中,天然形成的功法,這很不錯,至少,我與天機的爛功法,都不值得他學習。”
韓父看向了老頭,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嘛?”
老頭說道:“明白,反正那幫小撲克這麼多年也不想聽我的命令,更不想提老人家我解決一些麻煩,都該死。”
韓父笑了,他將魚竿架在了身旁,站起了身子。
他的身影站起來的那一刻,整個天地之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
天地之間,無數的花草樹木在這一刻都瘋狂的回應著。
韓父毫不在意,隻是認真的說道:“等他踏入宗師後期,撲克的人就現身吧,畢竟戰力,是打上去的,不是修上去的,你說呢?”
老頭笑了,說道:“聽你的。”
韓父忽然說道:“你想殺我?”
老頭渾身緊繃了起來,不敢再有任何的情緒釋放出來。
韓父露出了一個微笑,似乎並不太在意這件事情。
老頭見韓父沒有下一步動作,放鬆了很多,說道:“我們都是為了那一件事情而努力,我又怎麼會想殺你。”
韓父笑了,說道:“管好小K。”
“我知道,我想就小K那個小家夥,知道他是你的兒子,一定不會再踏入省城,而且我想,先天之中,也沒有人敢踏入省城了。”
老頭沉默了起來,繼續說道:“而且這麼多年,我整個撲克組織,活得跟一推老鼠一樣,好不容易能夠看一看太陽,又怎麼會亂來呢?”
“這句話很不錯,老鼠,那你說究竟我更想貓,還是那一位更想貓?”
韓父忽然搖頭,說道:“不能這樣問,我還不配跟那一位相提並論,畢竟哪裡有老鼠,想要殺死貓的。”
老頭抬頭,有些憨厚的笑了,不敢有任何殺機表現出來。
他無時無刻不想殺死麵前的家夥,但他不敢出手。
這個看著年輕的家夥,能過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
他在計劃著什麼,在謀算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當年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養大一個普通孩子。
又設計自己假死,讓兒子坐牢拜天機為師。
一切的一切,都太像一場謀算。
隻要你看一眼,就是局中人了。
是啊。
那裡會有這等好處,做個牢就會成為人上人。
除非,那個人本來就是人上人。
韓父似乎猜到了老頭在想什麼,但是沒有在意,收起了魚竿離去了。
他今天的目的已經結束了,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老頭,作為撲克組織的紅鬼,即便丟棄在深山老林,又怎麼可能遇到危險
......
禦龍湖旁。
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
韓仟此刻已經修行完了,從龍脈之中走出來。
不過似乎因為靈氣太過於充沛,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靈動了不少。
不過,這股靈動的氣息,此刻在韓仟的身上,化作了一股恐怖的殺氣,向著四周蔓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