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鶴並未貿貿然下令動手,他雖被孔三思的行為完全激怒,卻也沒有忘記蘇家的規矩。
他側過頭,看向老爺子蘇聖海。
卻見蘇聖海擺了擺手。
“退下。”
四名保鏢一個字也不多問,如疾風般退了出去,動作快速而輕微,就仿佛從未出現過。
孔三思長舒一口氣。蘇雲鶴卻顯然對於父親的這個舉動,非常難以理解。
但他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在外人麵前質疑蘇聖海的決定。
有驚無險的,孔三思和醉虎離開了蘇家。
“爸,你為什麼要放了他?他如此戲耍我蘇家,實在罪不容赦,這……這要是這家夥回去以後,得意洋洋的大肆炫耀,我蘇家威嚴何在?”
孔三思和醉虎一走,蘇雲鶴便急問道。
“所以你的解決辦法,就是要在家裡殺了他?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真正的對手是誰?”
“先是羅烈和沈萬三相繼在張恒手下吃鱉,然後我的老友元武也死在張恒手上,現在一日之內孔三思也倒戈,這些,都不足以讓你意識到,張恒是我們蘇家近年來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你知不知道孔三思上門來炫耀,是不是張恒指示的?你知不知道張恒是否故意要激我們對孔三思動手?你知不知道他有沒有安排後手?”
接連的質問,問得蘇雲鶴啞口無言,他一個問題也答不上來。
但他老大一個人了,被痛斥得一文不值,心裡總是不爽,不禁強辯起來。
“可即便如此,倘若我們不以雷霆手段製裁他、製裁他的黨羽,隻怕這家夥行事會越發肆無忌憚。”
蘇聖海失望的搖搖頭。
“孔三思以前對我蘇家何其忠心?何其敬畏?甚至還跟張恒有仇怨。”
“這樣一個人,張恒卻能讓他心甘情願投靠。你覺得這樣的敵人,是可以簡單粗暴就能解決的嗎?”
“更何況,簡單粗暴的方式,是我們能用的嗎?是張恒用的!你別忘了人家的武力值高到了什麼程度!”
蘇雲鶴怔了一下,雖然覺得蘇聖海這話有理,卻不大聽得進去。
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難道什麼都不做?”
蘇聖海搖搖頭:“當然不是什麼都不做。孔三思先前說過,他請了暗星俱樂部的人對付張恒,現在他既已倒戈,暗星俱樂部多半也栽在了張恒手裡。”
“你即刻著手與暗星俱樂部方麵的人接觸,找到他們的會長,我要跟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