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鴻被他的自信和霸氣感染,忍不住大讚一聲。
他從懷裡顫巍巍地摸出一物,正是亡妻林婉貞的照片,頓時老淚縱橫:“婉貞,你看到了嗎?”
“子鶴有出息了!”
“我們的兒子有出息了啊!”
……
鄭家。
鄭定天依舊坐在主位上。
可這一次,他麵如死灰。
孫兒死了。
二兒子也死了。
連蘇杭總督都怕了!
難道是天要滅他們鄭家嗎?
他不甘心啊!
“家主!”
“那白子鶴恐怖如斯,連總督都畏懼如虎,我們鄭家怎麼會是對手?”
“不如……我們就按他說的做吧?”
“是啊,家主。”
“我們準備好花圈、鑼鼓,說不定到時候白子鶴心一軟,我們就能……”
鄭定天聽到這些話,原本就滿腔仇恨的他徹底爆發了。
“廢物!”
“一群廢物!”
“平日裡囂張跋扈,遇到事情就隻會搖尾乞憐!”
“我鄭家怎麼有你們這麼多廢物!”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但他們……
隻是不想死而已!
鄭定天深思熟慮後,做出一係列的決定:“豪雄,你現在馬上去聯係秦家、淩家。”
“我再去一趟狼山。”
老二畢竟是軍中要員,蘇杭軍區都督一手培養起來的親信。
白子鶴身後或許有人能壓得住總督陳鎮南,但一定壓不住都督洪天印!
因為。
軍政分家!
蘇杭這等大都市的軍區首要,直接聽命於最高層!
白子鶴當場殺了老二,那就是在打洪天印的臉。若是他看著老二的屍首無動於衷,必定在手下麵前喪失威信!
以後誰還敢跟他混?
夜。
風凜冽,人蕭索。
鄭定天一人一棺,聳立在都督洪天印住所的必經之路上。
嘩啦啦……
大雨傾盆,鄭定天卻一動不動,宛如朽木。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軍用專車的汽笛聲傳來。
洪天印回來了!!!
果然。
沒一會兒,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鄭定天視線中。
“洪都督!”
因為等得太久,又淋雨的緣故,鄭定天的聲音沙啞又乾澀,嚇了洪天印一大跳。
“你是……”
“草民鄭定天,鄭英雄的父親!”
鄭定天直接跪了下去,聲音淒涼無比:“今天,英雄被奸人所害,當場慘死了!”
洪天印悚然一驚,看向一旁的棺材。
果然,裡麵的鄭英雄直挺挺躺在那裡,渾身蒼白又僵硬,眼看是死去多時了。
“那白子鶴仗著自己有些功夫,硬生生將小兒打死。”
“草民找總督陳鎮南伸冤未果,隻能前來懇求都督大人,望都督大人看在以往的份上,為草民討回一份公道!”說完,鄭定天直接跪拜下去。
“什麼?”
“竟有這等事?”
洪天印早已聽得火冒三丈。
鄭英雄是他親自提拔起來的親信,各方麵的能力都挺不錯的,將來有可能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可鄭英雄……
今天被人打死了!!!
這不是打他洪天印的臉,斷他一條手臂麼?
“老爺子,你快起來。”
“我這就召集人馬,為他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