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是什麼話?”
黑龍故意擺出臉色,不悅的說道:“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雙方何不化乾戈為玉帛,那麼激動乾什麼!”
“坐下,都坐下!”
江彆雲和朱龍天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
但現在在黑龍的地盤,也不好發作,隻能依言坐下來。
白子鶴看著他故弄玄虛,淡漠開口:“黑龍,我時間寶貴,你有屁就放。”
黑龍被白子鶴這樣譏諷,也不生氣。
他反而爽朗一笑:“既然白先生著急,那我也就把話挑明了說吧。”
江彆雲、朱龍天立刻投去目光。
“你跟江彆雲江先生的過節,是因為令妹的原因。”
“其實要化解仇恨,簡單的很。”
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一下,賣了個關子。
過了幾秒鐘,黑龍感覺差不多了,才再次開口,但說出來的話,讓人脊背發涼。
“隻要白先生你把令妹打包過來,和江先生的兒子一起下葬,這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兩全其美,合情合理啊!”
說完,他自顧自的笑起來,仿佛是在得意這麼好的方案。
江彆雲這才知道。
原來黑龍剛剛不是真的要讓他和白子鶴和好,而是想故意戲耍、玩弄白子鶴一番。
他當即拍手叫好:“如此甚好,甚好!”
黑龍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又看向一旁的朱龍天。
“我聽聞,朱先生的兒子,被白先生給嚇傻了?”
朱龍天已經知道黑龍是在刺激白子鶴,便配合他,戲謔的說道:“確有此事,不知道黑老大,又有什麼能讓我和白先生化乾戈為玉帛的良好方案呢?”
“好說,好說!”
黑龍臉上堆起殘忍的笑容:“隻要白先生乖乖的自斷四肢,你們的仇恨也不是不能化解,對否?”
朱龍天眼睛一亮,陰冷的答道:“我看行!”
接下來。
黑龍慢條斯理,自顧自的開口:“白先生,如此一來,便隻剩下你我之間的仇恨了。”
“你殺了張虎,宰了王德發,那是斷了我的左膀右臂。”
“照理說,我應該砍你四肢。”
“可是……”
“你的四肢已經被朱先生砍了,我沒得砍,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黑龍站起來,在包間內踱步。
“難辦,難辦啊!”
白子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表演。
就黑龍這種貨色。
白子鶴一拳能打死十個,所以他自以為是的挑釁和戲耍,在白子鶴的眼中無疑是小醜行徑。
“有了!”
黑龍突然站定,回頭看向白子鶴,滿臉的笑意:“隻要白先生您把頭顱借給我,掛在省城城門上七天七夜,一切都迎刃而解!”
“白先生,您看……”
“妙啊!”
“黑龍老大,不愧是你!”
江彆雲和朱龍天立刻拍手附和。
黑龍戲謔的看向白子鶴,眸子突然變得森冷無比:“白先生,請你拿出誠意來!”
“拿你個頭!”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少主這樣說話?”
雪兒早就忍不住了。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黑龍而去。
黑龍見狀,臉上沒有一點意外之色。
甚至,全然不動的站在那裡。
就在雪兒白皙的手掌,距離黑龍的頭還有一尺的時候。
先前黑龍身後的兩個褂子大漢動了。
站如枯鬆,行動如風!
眨眼間,他們就來到黑龍麵前,接下雪兒的含怒一掌。
砰!
雪兒身形狂顫,倒飛回來,爆退六七步才站穩。
反觀兩個大漢。
原地巋然不動,麵不改色!
護衛在黑龍的身前,猶如兩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