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遠山掃視四周,淡淡說道:“據我所知……白子鶴今年不過二十出頭。”
這話一出來,所有長老都驚了一下。
二十出頭的大宗師……
他的極限在哪裡,他未來的成就會到何等地步?
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這等天賦……
確實驚世駭俗。
錢遠山見他們不說話,便接著說道:“而且,他所作所為,從他的角度來講,確實沒有太大問題。”
白子鶴雖然實力高強,也殺了不少人。
但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所以……”
錢遠山收回目光,落在白子鶴讓姬雪筠帶來的那一封親筆信上,淡淡說道:“白子鶴天賦卓絕,桀驁一些,倒也可以理解。”
“假以時日,他必定是我大夏的頂梁柱之一。”
“隻要我們利用好這一點,就算是和瀛人開戰,又有何懼?”
“況且……”
“諸位就真的想一直這樣憋屈下去麼?”
錢遠山的話,無疑說進了這些人的心坎上麵。
每一個正常的大夏人,都不會對瀛人有好感,這是深深鏤刻在每一個大夏人的骨血中的本能。
被瀛人壓製,更是莫大的恥辱。
而白子鶴的出現……
有可能打破平衡。
“即便如此……”
蒼老的那位長老緩緩說道:“白子鶴也不能淩駕於戰部之上,對我們的安排指手畫腳。”
“他想要域主的任命……”
“那就按照戰部的規矩來!”
戰部的規矩……
拳頭大就是規矩,也就是車輪戰!
白子鶴想要安排這件事情,必須打得過他們的人才行。
錢遠山彆無他法,當即允諾:“我就給白子鶴寫一封信,讓他抉擇。”
第二天。
江東省省城,戰神營。
錢遠山派來的人,一大早就找到了這裡。
“白子鶴在哪,讓他出來接待。”
使團團長張尋鼻孔朝天,極為囂張的吆喝道。
他們乃是戰部使者團,相當於古時代的欽差大臣到了地方上,自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但戰天龍也不是軟弱的主。
往日在狼軍中,也是睥睨天下的存在。
戰天龍當即冷哼道:“你們是什麼人,又為什麼在此喧嘩?”
張尋似乎早就知道他有此一問,當即趾高氣昂的說道:“小子,給我聽好了!”
“我叫張尋,是戰部下派的使者團團長!”
“奉戰部命令,特來召白子鶴進京城。”
“你若是識相……”
他用鼻孔對著戰天龍,俯視著他:“就趕緊把白子鶴叫出來,否則耽誤了戰部的大事……”
“沒有人能夠擔得起這個責任。”
以前。
他隻要喊出戰部這個大旗,不管是人是神是龍,都得給他三分薄麵,客客氣氣的。
說啥做啥,恭敬備至,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但這一次……
他失算了。
戰天龍臉色不便,語氣淡淡的說道:“少主還在睡覺,你們先等著。”
其實,不隻是白子鶴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