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當了……
許純陽原地石化,渾身僵硬。
身後,一聲輕笑傳來。
許純陽緩緩轉身,看著從街對麵悠然走來的秦葉軒。
這個看起來俊美而又青澀的年輕人,那雙深沉的眸子卻又帶著曆經滄桑的成熟。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組合在一起,就顯得那麼邪氣。
許純陽抬起左腳,風起!
秦葉軒嗬嗬:“列子禦風術,道門的人兩百年前就沒人能修煉這門功法了,你的確算得上天才。”
許純陽的列子禦風術還未施展,就感覺自己被鎖定了。
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一條鎖鏈鎖住了手腳,又像是一塊大石壓在了胸口。
他臉憋得通紅,身子彎了起來。
四周無形的靈力開始快速凝聚,當一定量的靈力被壓縮到極致時,那種壓力簡直是可怕。
秦葉軒還在一步步走來。
許純陽咬牙喝了一聲,手中黑傘激射而出,他左手捏起二指,隔空指揮著那柄黑傘。
“嗬,天一道的七星飛劍被你玩成了這樣,倒是讓我很失望呢。”
秦葉軒輕輕抬手,就那麼簡簡單單的抓住了黑傘。
黑傘震動,拚命掙紮,傘骨飛快的刺出,帶著凜然白骨的痕跡。
秦葉軒細長的手指輕輕一捏。
啪!傘骨斷開。
他再那麼一抖,傘身裂開,隻剩一個破爛的骨架。
秦葉軒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拆了許純陽煉製了二十年的法寶。
許純陽心在滴血,然後是無法反抗的無力感。
雖然早就知道正麵遇到不是他的對手,但為何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差距……真的那麼大麼?
呼的一聲,一道火光在秦葉軒手中燃起,他竟捏著一團火。
火光中,一支鋒利的傘骨出現。
“許純陽,七星飛劍術可不是你那麼用的,今個我心情不錯,讓你看一下真正的北鬥七飛劍!”
呼呼呼呼!
一道火光化為三道,繼而又憑空而生四道烈火。
七道火光仿佛組成了一個玄妙的陣法,懸浮在秦葉軒身前。
許純陽頭皮發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一刻,他忽然回憶起當年修道之初,祖師呂道子為天下道門展示的飛劍術。
那一年,春暖花開,呂道子用儘平生靈力,聚成三柄飛劍,淩空斬落了滿山桃花。
天下道門目眩神迷,讚歎不絕,而那一日飛劍淩空的情景,許純陽一輩子都忘不掉。
但今日,就在這破爛的小巷前,那個秦葉軒竟然隨手化出了七柄飛劍。
而且是帶著火焰之力的飛劍,比起祖師呂道子高明了何止百倍。
“憑什麼?”
許純陽抓著腦袋,臉都扭曲了:“憑什麼他能這麼強?他也是個人,他也隻是個人而已!”
他不甘心,咬牙切齒的吼叫:“你這是魔道,秦葉軒,你已經踏入魔道了,七星飛劍從未有火焰出現,你玩的就不是我正道之法!”
“不好意思,我就喜歡以魔破道,道門的大義凜然和所謂拯救蒼生之道,真的是不如魔道的招式更有實力呢。”秦葉軒淡淡笑著:“我這個人,向來比較務實。”
許純陽絕望了:“沒想到我竟然輸給一個大魔頭。”
“道門大天師可以做毀滅世界的魔道行為,那我大魔頭一樣可以拯救蒼生。用什麼招式無所謂,關鍵看在做什麼。”
秦葉軒抬手,這次赫然是十八道飛劍淩空現出。
這什麼啊……
這到底是什麼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