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倩不明白。
“尊敬的昊天先生，在我看來，您已經無敵於整個世界了，那些所謂的域外強者，在您麵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王佳倩滿臉懇求：“就算是我的巫族，都沒法跟您對抗，那您為何還要執迷於那個盤古之軀呢？”
昊天站在浮島之上，抬頭望著星空：“孩子，其實我遇到秦葉軒之前，就已經是整個宇宙的主宰了，所以要說野心，對這個世界來說，我沒有任何欲望和野心了。”
“那是為什麼？”王佳倩愈發疑惑。
昊天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坐在浮島的那棵菩提樹下。
他拍拍身旁：“過來坐下，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王佳倩震驚的坐在他身邊。
昊天眺望星空，手指遙遠的星辰：“許多許多年以前，我曾穿過無數的星係，追尋這個世界的邊緣。”
王佳倩瞪大眼睛。
昊天微笑：“破碎虛空之上，還有更強的破碎星空，當我到達那個境界的時候，穿越星辰就像是出門散步一樣簡單。”
王佳倩無法想象那是一種什麼體驗。
昊天繼續道：“本來我以為這個宇宙是無窮無儘的，就算有邊緣的存在，也值得我用億萬年去探索，然而，我不過在星空中穿行了幾次，竟然就摸到了這個宇宙的外殼！”
王佳倩已經沒法理解他的話了。
昊天臉色嚴肅：“你可能不理解，這有什麼問題？其實問題大了。”
他搖頭：“就好比你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還帶著後花園，某天你長大了，準備探索後花園，你想象中是無限寬廣的有各種美麗景色的花園，結果每走幾步就看到一堵牆了。”
王佳倩有點理解了：“那我會很失望，也很沮喪的。”
“何止是失望，那時候我摸著宇宙的外殼，就如一堵牆擋在麵前，我回頭看看，發現自己變得這麼強毫無意義，就跟坐牢沒什麼區彆。”
王佳倩承認：“後花園就那麼大，屋子裡我又玩膩了，被困在幾步就被攔住的牆壁後，就是在坐牢。”
昊天微笑：“那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打破牆壁，去彆人家看看啊!”王佳倩衝口而出：“甚至去房子外麵的世界，那應該是無限寬廣的吧？”
說到這裡，她猛然懂了：“啊，您當時是要！”
“是的，我就是要打破那堵牆！”
昊天哼了一聲：“為此，我設計了一整套各種文明的升級方案，誘騙他們追求至高的天道。所有成仙的，破碎虛空的，心靈升華的，總之是脫離了本來星球的高級生命，都在虛空中化為了我的能量。”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得耐心等著他們成長起來，同時，我還得留條後路，保留一個原始的星球。”
王佳倩恍然：“那就是我們這顆星球了。”
“是的，巫族的星球，你的族群誕生在這顆星球的文明中，當時還沒人類的事呢。”
昊天繼續說道：“終於有一天，咱們這個小宇宙裡所有的文明都被化為了能量，除了你們巫族的這顆星球。而我，也成功的聚集了足夠能量，強行打破了那麵牆，打開了一條縫！”
他說到這裡眼神變了：“你無法想象，那條縫背後的世界是多麼的寬廣，擁有真正的近乎無限的宇宙，而我甚至不敢出去。”
“為什麼？”王佳倩急忙問。
“因為那是主宇宙，區彆於咱們這個垃圾的低階宇宙，縫隙後麵，是主宇宙一顆星球的某個國家某座城市的一間公寓！”
昊天有點咬牙切齒了：“就這麼一間小公寓裡，任何一樣東西的總能量都超過了咱們宇宙！”
他許久才平靜心情：“我躲在縫隙後不住的觀察，計算，最後得出悲哀的結論。”
“什麼結論？”
“結論就是，咱們這個低階宇宙的總能量加起來，不過相當於主宇宙一個小房間裡的西瓜那麼大。”
好半天，朱甜琪才明白了他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