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明目光呆滯了許久。
但反應過來後，一股強烈的屈辱感瞬間襲來，將他整個人生生吞噬！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
秦海明整個人都要被這種巨大的屈辱感生生壓垮！
指甲更是早已生生嵌進肉裡，而不自知。
“雙手把標書遞給吳小姐，跟她好好道歉！”
於華池陰沉的聲音，在秦海明心裡再次狠狠插上了一刀。
秦海明感覺到自己的尊嚴，都在被生生按在地上狠狠踐踏。
他整個身體都在瘋狂的顫抖，低垂的眼神此刻更是陰沉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一股極致的怒意瞬間從心底升騰而起。
秦海明現在都恨不得從上去一刀殺了秦天樞和於華池。
但是此刻無數根冰冷的槍口正指著他的腦門，他隻有將心中那無儘的怒火和屈辱強行壓下，等著來日再報！
秦海明咬著後槽牙，低著頭，跪在地上雙手將標書遞給吳雨桐。
但那句道歉卻是始終難以說出口。
“還不道歉！”
於華池厲喝一聲。
“對不起。”
秦海明帶著無儘的屈辱，吐出了三個字。
道歉了！
秦海明真的跪下道歉了！
吳家人滿臉的震驚。
而此時，秦天樞則是將已經快要燃儘的煙頭，一把按在煙灰缸裡，緩緩轉動。
於華池見狀直接大喝一聲。
“沒吃飯嗎？給我大點聲！”
“對不起！”
秦海明低著頭大喊。
聲音裡的屈辱已經凝為實質。
待吳雨桐接過標書之後，秦海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他怕他一回頭就徹底忍不住心裡那股不停翻湧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