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巾質軟,用它勒住死者的脖子,在皮膚上形成的勒溝幾乎不可見,但在機械性外力的作用下,皮下血管會破裂出血,這圈出血帶的寬度與絲巾交叉勒緊時的寬度相同,且在頸後相交,沒有提空現象。”
言卿拿起死者的兩隻手:“另外,死者右手食指和左手的中指指甲均有斷裂,與死者脖頸上月牙狀的指甲掐痕相符,死者被人勒住脖子後,試圖用力掙紮,想要拉開那條紗巾,以至於指甲折斷。”
言卿抬起一雙明亮的秀目看向時霆,“死者是被人用絲巾從背後勒死後又偽裝成了自縊,可以定性為案件了。”
聽了言卿的話,鄂遠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她,卻又找不到任何理由,他不能接受,自己沒有發現的問題,竟然被這位千金小姐輕輕鬆鬆的找到了。
“另外,屍斑已經開始墜積,瞳孔透明,下頜屍僵開始形成,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上午的九點左右。”言卿放下那把小小的解剖刀。
時霆從皮衣的上口袋裡掏出一隻金色的懷表,神色一凝:“火車的第一站是青山,停靠時間是八點,停靠時間五分鐘,而從八點零五分到現在,火車並沒有停靠任何車站,所以......凶手還在車上。”
言卿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對於時霆如此迅速的反應很是欽佩,“火車將在十一點半到達下一站廟東,時司長,你們隻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找出凶手。”
一旦火車在廟東站停車,凶手很可能就隨之混入人流,想要再找到他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可是現在除了知道死者是被勒死的,凶手很可能是他的丈夫,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要怎麼從這列一共十節的火車中找出一個沒有任何特點的人。”白錦感覺一籌莫展。
“有線索。”時霆突然道:“凶手有三個特征,可以將我們的偵察範圍縮小一半。”
言卿好奇的看向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眼中浮出讚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