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雖然一身新衣,但與這身衣服不太搭的是他的一雙黑色布鞋,鞋幫上還蹭了許多泥點子。
凶手殺了死者之後,生怕自己暴露,於是帶走了屬於他的所有物品,但他做賊心虛,走到哪裡都覺得有異樣的目光在盯著他,於是便和這個老水手交換了衣服,想尋求心理上的安慰。
但他在情急之下卻忘了把鞋子換回來,所以凶手的腳上還穿著一雙新皮鞋。
粗衣,新鞋這樣的穿搭立刻縮小了偵察範圍。
很快,白錦就在八號車廂裡揪出了一個穿著布衣新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打開他拎著的布袋子一看,裡麵除了衣物,還有兩個精致的盒子,盒子裡麵裝滿了貴重的金銀首飾,再拿起他的右手端詳,手指上果然沾染了許多墨水漬,因為時間太長,已經很難洗掉了。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白錦冷笑一聲,“跟我走。”
那人臉色蒼白,還在極力辯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乘客,你們強行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話該我問你吧,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取財,你的眼裡有王法嗎?”白錦將那人從座位上拽起來,“有什麼話等到軍警司再說,你是不是冤枉的,證據說了算。”
此時,已經在減速的火車晃晃蕩蕩的停了下來,廟東車站到了。
車子一到站,要下車的乘客們紛紛起身去拿自己的物品,趁著人群擁擠到了過道中間,那人突然抓著白錦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在白錦鬆手後不顧一切的向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