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時間,言卿忍不住好奇道:“我以為隨便讓人給你送一個茶托,你根本不會理會。”
間隙很窄,時霆的身體幾乎緊緊靠在輪椅上,而占著身高優勢,女孩纖細美好的身材也是一覽無餘,伴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淡淡藥香衝擊著視覺與嗅覺。
時霆的視線,有些不自然的往牆壁處挪了挪,那裡的幾朵牽牛花正開出粉紫的顏色。
“如果是別人送的,我大概不會理會。”時霆磁潤的嗓音緩緩響起:“對方是你的話,我難免會多想一些。那做茶托的竹子在順城一帶很常見,當地人都叫它裘竹,取諧音的話,可以理解為‘求助’,再加上白色的茶托,又有‘拜托’之意,我便開始留意你的行蹤。”
“不愧是時司長。”
其實言卿早就察覺到了言琴的敵意,她和時雨桐坐在一起交談時,眼神也會有意無意的落在她身上,跟二叔學過微表情學的言卿,這些年來又頻頻跟犯罪分子打交道,豈能看不出言琴和時雨桐懷了什麼心思。
當時的處境對她來說很不利,她行動不便,言夫人又向著言琴,言老爺更是距她甚遠,在這賓客雲集又素不相識的大院裡,她唯一能想到和信任的人也隻有時霆,所以,她才會在看到那個茶托的時候靈機一動,她相信憑著時霆的睿智,一定能猜破她的用意。
而他,也沒有讓她失望。
“人呢?”屋裡傳來李文滿含疑惑的聲音,“奇怪了,不是說人在屋子裡嗎,見鬼了!”
就在李文向著後窗探頭探腦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其中一道尖銳的女聲非常熟悉,是言琴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
“剛才六妹妹還在這裡,一轉眼就不見了,她腿腳不方便,我真怕她會出事。”言琴方向明確,顯然有意要把隨行的人往這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