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柱是否患有精神疾病,並不能聽信農婦的一麵之詞。
“你剛才還說了一個老李頭,他的狀況和這個大柱一樣?”
農婦道:“老李頭是村裡的剃頭匠,不過平時懶散,手藝也不好。出事的那天也是四月十五的傍晚,鄰居聽到他家傳來怪異的聲音,於是趴在牆頭往裡看,結果就看到老李頭站到在院子中央,發了瘋似的砍自己,沒砍幾下就把腦袋砍掉了,那血淋淋的腦袋從他的脖子上掉下來,一直滾到門口。”
“你親眼見到的嗎?”
“鄰居說的,他親眼看到的。”農婦道:“我後來過去看熱鬨,看到了老李頭的人頭。”
農婦的話不像有假,但是每年四月十五都會有人自砍,這件事的確充滿了詭異。
“唉,一定是山魁廟裡東西在作祟。”農婦感歎,“這個村子怕是要毀了。”
“既然你們都認為是山魁廟作祟,為什麼不直接把廟推了?”白錦建議。
“使不得,使不得。”農婦急忙擺手,“村裡也有人提過這個建議,還有人想要上山去拆廟,但是走到半路就突發疾病,一頭紮進了山溝裡,差點摔死。提議拆廟的人也都大病一場,養了幾個月才康複。從那以後,沒人再敢提拆廟的事。”
白錦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嘴。
鄭筠哼了一聲:“你又不是這村裡的人,怕什麼。”
“大嫂。”時霆看了眼表,“你說每年四月十五出事的時候都在傍晚,我看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村裡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也許前兩次隻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