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沒好意思說,他們兩人早就互宣心意了,就在昨天晚上,那位道貌岸然的時司長還闖進了她的閨房。
想到這裡,言卿的唇上又有些發熱,他昨夜留下的氣息似乎縈繞不去,讓她每每想起都會臉紅心跳。
言老爺見她一副羞臊的樣子,不免笑道:“姑娘大了總要嫁人的,難得的是嫁給自己不討厭的人。
他輕輕歎息一聲:“卿卿,以前是阿爹不好,阿爹隻想著給你找門妥實的親事,下半生有所托付,卻沒考慮過你的感受。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阿爹對不起你。”
“阿爹,別這麼說。”言卿搖了搖頭,“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半點怪你的想法,我娘死的早,阿爹對我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你不必愧疚,更不必自責,你所做的一切,女兒心知肚明,感激不儘。”
言老爺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父女倆感慨了一會兒,言卿忽然想起了什麼:“阿爹,時霆在帖子裡寫著,你答應他的事情可以兌現了,是什麼事情啊,你什麼時候答應他的?”
言老爺笑道:“時司長神通廣大,替我言家排憂解難,不然這一次,你就要嫁給時廣做小了。”
言老爺把那日與時霆在茶樓的談話告訴了言卿。
“我那時一直想不通,時司長既然發現趙自明有問題,為什麼沒有立刻通知你,直到今天看見這份帖子我才真正明白。”言老爺無比感歎:“時司長早就對你有意,卻被你和時廣之間的婚約所掣肘,而他想要娶你,就必須拆除這道巨大的屏障。他發現時夫人的計劃對他有利,所以放任時夫人行事,他當時不幫我們,就是想要借著時夫人的手毀掉你和時廣的婚約。在這之後,他知道時夫人會以此進行無窮無儘的要挾,所以偷梁換柱調換了證據,我相信,燒了西南倉庫的人也是他,這樣一來,他不但讓時夫人成功幫他毀掉婚約,又能保我們言家太平無事,最終達到娶你的真正目的。這份深謀遠慮,簡直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所具備的,我活了幾十年,商場上打磨了這麼久,也是歎為觀止,不得不服。”
言卿沒有想到,時霆在背後還做了這麼多事,而他一直沒有告訴她。
“你和時廣的婚約一解除,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過門,不管時廣和時夫人如何籌算,他總會趕在他們之前,你看,這本是時夫人為時廣所做的聘禮,此時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不管是時夫人、時廣或者大帥,這些人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算計當中。卿卿啊,這時司長絕非等閒之輩,你嫁給他,爹也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