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真夠狠啊。”鄂遠感歎,“這身上的創口有幾十道了吧。”
被害人的頭部和臉部傷口縱橫交錯,一隻眼球從眼眶中滾出,耷拉在左臉上。
脖頸處的動脈被割斷,鮮血噴濺在身後的床麵以及四周的地麵上,形成一大片血泊。
死者胸前的衣服呈撕裂狀,左胸膛處露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洞中空無一物,肋骨被蠻力掰斷,死者的心臟不見了。
時霆看見言卿進來,立刻走到她麵前:“死者的身上有幾十處創口,但我不能肯定是什麼凶器造成的。”
“看這慘烈的程度,凶手應該與死者有著深仇大恨。”言卿感歎:“就差把死者千刀萬剮了。”
說話間,鄂遠蹲下身檢查屍體:“屍斑主要集中在死者的下肢部位,指壓稍有退色。”
鄂遠掰了掰死者的腳趾,“趾關節屍僵不明顯,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晚上的11點左右。”
言卿的眼中帶著讚賞,想到初見時那個傲慢的法醫,已和現在判若兩人,他正在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迅速成長。
“死因是什麼?”
鄂遠仔細看了看:“頸動脈的割裂傷應該是致命傷。”
“你怎麼知道胸口的傷不是致命的?”言卿問。
鄂遠一時被難住了。
言卿道:“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不能先入為主,死者頸部的創口和胸前的創口都可以形成致命傷。”
“我記住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