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範大寶的時候,他有什麼異樣嗎?”
“他好像在修窗戶,我問他乾什麼,他說玻璃讓一個混蛋給砸了,他嘴裡罵罵咧咧的,我就安慰了他幾句。”
“你和三角眼是什麼時候回的棚戶區?”
“十點四十分吧,廠子離棚戶區近,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
“之後你還見過三角眼嗎?”
“我回家洗了個臉就睡了,大半夜的,誰沒事兒出去溜達啊。”
“他的右手是怎麼燙傷的,當時你在場嗎?”
二禿子搖搖頭:“布匹上色前需要下水蒸煮,三角眼就是負責這個工序的,稍有操作不慎就會被燙傷,這沒什麼奇怪的。”
“他平時和範大寶的關係怎麼樣?”
“他倆以前就是一個車間的,關係特別鐵,前陣子三角眼他媽生病了,還是範大寶借錢給他買藥,後來他媽沒挺過去,也是範大寶出錢給她下的葬。”
“這筆錢,三角眼後來還上了嗎?”
“昨天不是開工資嘛,三角眼說他開了工資就還,誰想到這工資剛到手呢,大寶就沒命了,唉!”
鄭筠再次看向麵前的三角眼:“二禿子說了,他隻在十點四十幾分的時候見過你,那麼十一點之後呢,你去哪裡了?”
“我當然是睡覺了啊。”
“誰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