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司有些震驚:“報案了嗎?”
“報了,凶手也已經被槍斃了,是你們軍警司破的案。”狗勝用拳頭抵著額頭:“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警司安慰了他幾句,又問了幾個問題,讓狗勝簽字後離開了問訊室。
所有的筆錄文件都轉到了時霆的手裡,他看完之後又遞給言卿。
言卿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
“你檢查過三角眼手上的燙傷了,你覺得他是在故意掩蓋之前的傷痕嗎?”
言卿搖搖頭:“凶手手執玻璃行凶,對死者進行了幾十次的傷害,且伴有切割的行為,玻璃四周鋒利,在力的相互作用下,必然會傷到死者的手部。就算凶手手部的燙傷再嚴重,也掩飾不了傷口的存在。”
“看來三角眼燙傷右手真的隻是巧合。”
“還有一種可能。”言卿想了想,“如果凶手在行凶的時候戴有加厚的手套,手上就不會留下痕跡,我說的是加厚的,普通的手套都不可以。”
“凶手殺範大寶是臨時起意,不是有備而來,他應該不會準備手套,但是,不排除一些特彆情況,比如凶手有必須戴手套的原因。”
“現在天氣還不太冷,並不需要戴手套,而且在案發現場也找到了範大寶的棉麻手套,手套是卷在一起的,上麵沒有提取到任何血跡成分。”
“大豁牙在案發當晚有人證,他也是四人當中唯一擁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他不是光棍漢嗎,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還有人證?”
“紡織廠裡有個女工是個寡婦,平時作風也不檢點,和大豁牙眉來眼去了幾次之後就勾搭到了一起,案發當晚,大豁牙就在寡婦的家裡,那寡婦我們也問過了,她能替大豁牙作證。”
言卿輕輕一蹙眉:“除了大豁牙,狗勝、三角眼和二禿子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根據這些人的證詞,這三人與範大寶之間並沒有什麼積怨,三角眼如果為了十塊錢去殺範大寶,他用不著在範大寶身上劃那麼多下,根據我的經驗,在死者死亡後還對屍體進行殘忍報複的,多為深仇大恨。”
時霆向後一仰,揉了揉眉心:“如果嫌疑人不在這四人當中,我們又要擴大偵破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