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帶著兩人穿過大廳,從一個後門拐了出去,連著燕雀樓的還有一排瓦房,用來燒爐子和堆放各種工具。
進入一間灰暗的屋子後,裡麵有一個巨大的爐子,上麵連著管道,燕雀樓的地龍正是由這裡供熱,再送到每一個房間。
此時爐子正燃著,不過無人看管,看來真的是人手不夠。
柱子道:“22號那天淩晨,我和寶福就是在這裡負責看爐子。”
“你們都知道李昊天在鯰魚巷的那個公寓?”
“我們平時乾得活兒很雜,也和樓裡的姑娘們走得近,香蘭仗著李公子的寵愛,經常在我們眼前炫耀,還說鯰魚巷的那個公寓是李公子買給她的,不過這話也就她自己信,我可是親眼見過李公子還跟紅玉和翠娟粘乎呢。”
時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目光落向牆壁上的一個掛鐘,這個鐘表上麵落滿了黑色的灰塵,不過鐘點倒是準時,他對了一下自己的表,竟然是分毫不差。
他又看向牆角處,那裡整齊的擺著數個空酒瓶。
“你說22號的淩晨,寶福曾經上過一次大號,之後你們就一直呆在一起,是嗎?”
“寶福那天肚子不好,中間去了趟大號,去了十幾分鐘。”
“他去大號,你還給他掐點兒呢?”
柱子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他去上大號的時候問了我一下時間,我抬頭看了眼表,正好是1點10分,他回來的時候,我也看了下表,是1點20。”
時霆聽了,皺眉看向他,“在寶福離開後,你是不是覺得有了困意,趁機打了個瞌睡?”
柱子驚訝的看向他:“長官,你,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