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搖搖頭：“你打發了楊柳和楊枝，還會有柳樹和柳條，大夫人誠心想給我添堵，不是把人打發走了就能解決問題。”
她說著，抿唇一笑，“你瞧她們看你的眼神，簡直不要太直白了。”
“有嗎？”時霆皺眉，“我倒是不記得她們長什麼樣子。”
他對人臉過目不忘，但這僅限於他想留意的人，而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人物，他連看一眼都覺得不屑。
言卿道：“我聽說南邊有一種女子叫做瘦馬，養瘦馬的人專門挑選小時候長相出色的女孩，讓老師教她們琴棋書畫，等到長大之後再賣出去，這些女子雖然相貌很美又有一身的技藝，但因為出身的問題隻能去給有錢的人家做妾，或者當丫頭，我看這楊柳和楊枝就應該是時夫人買來的瘦馬。”
“原來夫人懂得這麼多。”時霆輕撫她的臉頰，“為夫受教了。”
言卿瞪他一眼。
“那夫人要怎麼解決這兩個人？”
時霆和言卿本來就是喜歡清靜的，院子裡伺候的也是得心應手的，突然多出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看著著實礙眼。
言卿想了想：“趕走她們是必須的，但要做到一勞永逸，否則大夫人依然有借口給我們塞人。”
時霆索性往榻上一躺，腦袋枕在她的懷裡，閉上眼睛道：“夫人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金山和狄槐都是任你調遣的。”
言卿的手指在時霆的額頭上輕輕打著節拍，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先讓狄槐去查一下這兩個人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