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失笑:“我和我丈夫做什麼,需要向五姐姐交待嗎?五姐姐若是羨慕,你不也有夫君嗎,還是說五姐姐的夫君每天都宿在姨太太那裡,根本不曾踏 過五姐姐的房門半步呢?”
時廣不喜言琴的事情,時府人儘皆知,他寧可每天睡在懷孕的秋草的屋裡也不會多看言琴一眼,言琴在時府守的是活寡。
“你......。”言琴一時氣得語塞。
“五姐姐有時間關心我,不如擔心下自己,五姐姐嫁人之後就不曾翻過書本吧,今天的考試如果不及格,你時二少奶奶的臉上也掛不住吧。”
言卿的話顯然戳中了言琴的痛處,她不由牙關一咬,恨恨的瞪過來。
直到言卿的身影消失了,言琴眼中的怨恨之色仍然沒有退去。
“言琴。”時雨桐和幾個女學生一起走了過來,“出什麼事了,怎麼一臉的不高興。”
“還不是言卿那個賤人。”言琴氣得牙癢癢,“光天化日之下和你七哥做那種事,現在還咒我考試不及格。”
言琴看向時雨桐,心眼一轉:“聽說她養的死東西咬傷了你,現在怎麼樣了?”
時雨桐想起自己手背上的傷,又想到時霆維護言卿的樣子,不由銀牙咬碎:“賤人養的賤東西而已。”
“雨桐,這次考試,你有把握嗎?那個賤人剛才可是趾高氣昂的嘲笑我們呢。”
“她一個留級生還有臉嘲笑我們。”時雨桐說著,突然眼睛一轉:“既然我們都這麼討厭她,那就讓她不及格好了。”
“要怎麼做?”
時雨桐附在言琴的耳邊說了幾句,言琴頓時會心一笑。
這邊兩人的竊竊私語並沒有逃過言卿的眼睛,她淡淡看了一眼,轉身進了 教學樓。
學校對每年的畢業考都很重視,負責監考的老師也十分嚴格,隻要發現有人作弊就會當場取消成績。
言卿坐下來後不久,時雨桐也進來了,時雨桐本來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一進來就和彆人調換了座位,坐到了言卿的前麵。
言卿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理會。
考試開始後,老師將卷子一一發了下來,這次考試的題目是杜先生親自出的,杜先生作為順城第一醫院的副院長,平時也是夜課的老師,言卿也曾上過他的課。
“好難。”不知道是誰感歎了一句。
“不準說話。”監考老師一眼瞪了過來。
被瞪的學生吐了吐舌頭,不過眉頭卻是緊鎖的,因為這些題的確很難,看來想要順利畢業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言卿簡單掃了一眼題目後便拿起筆,安靜的開始答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的知了發出枯燥的叫聲,讓這個炎炎夏日更多了幾分煩悶。
言卿已經寫完了最後一道題,正在檢查有沒有錯彆字,坐在前麵的時雨桐突然回過頭,將一個紙團扔在了她的桌子上。
此時監考老師剛剛轉過身,並沒有看到。
“老師,有人作弊。”時雨桐忽然站了起來。
監考老師皺著眉頭走過來,“是誰?”
時雨桐指向言卿的桌子,“就是她。”
監考老師也看到了言卿麵前的紙團,於是伸手拿了過來,看到上麵的答案後,臉色逐漸嚴肅:“本次考試有明文規定,如果有人作弊就取消考試資格。”
這個老師並不認識言卿,隻當她是個普通學生。
言卿表情淡然:“老師僅憑這張紙條就認定是我作弊嗎?”
“難道不是嗎?”
“老師,我的題已經做完了,並不需要作弊。”言卿攤了一下手。
其他人聞言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這次的題目偏難,考生最快的也隻做了一半,而她竟然說全部做完了。
老師顯然也吃了一驚,急忙拿起言卿的卷子。
“老師,就算我作弊,也用不著這麼低級的答案。”言卿早就掃到了紙條上的字,時雨桐還算聰明,沒有自己寫,不知道是借了誰的手,不然隻要對比字跡就知道了。
“低級答案?”老師眨了眨眼睛,顯然沒反應過來。
言卿點頭:“這紙條上的答案起碼有三個錯處,實在低級。”
“你彆狡辯了。”時雨桐大聲道:“作弊就是作弊,老師可是親自抓到的。”
“如果是彆人硬扔到我桌子上的呢?”言卿黑目灼灼,看得時雨桐一陣心虛。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人,正是這次考試的出題人杜副院長,他在門外巡視就發現考場裡有狀況,於是前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