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金鎖上都刻長命百歲之類的詞語,如果隻有一個喬字,大概就是姓氏。”
時霆收回視線:“這婦人雖不是這孩子的爹娘,但她從上船時就對這孩子細心嗬護,孩子生病,她更是心急如焚,這樣看來,她是沒有惡意的。”
雖說這父人與孩子跟他們沒有關係,但是由於兩人的職業原因,時霆一上船就將船上的每個乘客都打量了一番。
“你們看,後麵有一艘船。”坐在船尾的一個男子突然高喊了一聲:“那船上有人,好像在跟我們招手。”
大家聽見他的喊聲,也都往後看去,隻見客船的尾部果然跟著一條體型不大,但是十分結實堅固的船隻正在飛速駛來。
而在船頭站著一名男子,手裡揮舞著一麵彩色的大旗。
時霆道:“這是船家之間的信號,打紅旗是示意對方停船。”
“停船?”言卿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婦人突然抱著孩子三步並作兩步的撲到了她麵前。
時霆下意識的要護住言卿,那婦人卻是直接跪了下來。
此時船上的人都在看著船後麵的熱鬨,倒是沒有人注意他們。
婦人把孩子往言卿的懷裡一塞,眼淚就流了出來:“小哥,我覺得你是個好人,我賤命一條,死了不足為息,但小少爺不過才六個月大,禍不及孩子,求小哥救他一命。”
婦人連磕了三個響頭,再抬頭時,目光已經一片絕然:“小哥到了前進縣後,帶著他去找一戶姓袁的人家,主人叫袁文奎,隻要讓他的家人看到金鎖,他們就什麼都明白了。”
“小哥大恩大德,我來世再報。”
婦人說完,將包著孩子的小被一抽,然後從旁邊撿起一個破布包隨意包裹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