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從床上坐起來,點燃了一邊的煤油燈拎在手裡。
雨雖然停了,遠處依然傳來低沉的雷聲。
他打開門,往外麵看了一眼,院子裡什麼都沒有,剛下過雨的地麵全是坑坑窪窪的雨水。
就在千丘準備回屋的時候,那沉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側耳細聽,好像就在大門外。
“什麼人?”千丘提著燈走了過去,貼著大門仔細聽了聽,剛才那股沉悶的聲音又消失了。
他想了想,大著膽子打開門栓,提著燈籠跨過門檻往外走了幾步,大門外的地麵上一片濕濘,上麵有一排清晰的腳印。
“誰,趕緊出來。”千丘嚇了一跳,立刻警覺的看向四周,隻不過周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千丘想著是哪個村民匆匆路過他的大門前,於是轉身準備回去,當他手中的燈籠提起來時,眼前看到的東西讓他突然後退了兩大步,一屁股坐在了泥水地裡。
隻見那兩扇木門上布滿了鮮紅的血手印,血流在門上淌下一道道流柱,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
他又仔細看了看那一排腳印,竟然發現腳印的主人隻有一隻腳,這是一個獨腿人,而門板上的血手印也隻有右手沒有左手。
想像一個缺了一條腿一隻胳膊的人剛才就在門前拍門,千丘當即嚇得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衝進大門,火速關上了門扉,手中的煤油燈也掉在了地上顧不得去撿,就在他以為關上門就可以把那些恐怖的手印和腳印關在門外時,眼前的場景似在提醒他,做夢。
隻見院子裡的地麵上全部都是腳印,這些腳印同外麵的一樣,也都隻有一隻左腳,他順著腳印看向臥室的大門,不管是門上還是窗戶上,幾乎都布滿了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