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愣了一下,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對對對,我們的確不在一起。”
“時行之!”蒙向立忽地一下站了起來,怒瞪著麵前的男子,“你要乾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沒有和她在一起?”
時霆不緊不慢的看向飛飛:“飛飛小姐,那你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和蒙參謀長在一起?”
麵對眼前的情況,飛飛完全傻了,她一會兒看看蒙向立,一會兒看看時霆。
她,她到底該怎麼回答?
“昨天晚上我們不是在一起嗎?”蒙向立被她蠢哭了,聲音中帶了幾分嚴厲的恐嚇。
飛飛的眼中浮起委屈的情緒,立刻附著他的話說道:“對,我是和蒙參謀長在一起。”
時霆的長指輕輕敲著桌麵,眼中閃爍著諷刺的光亮:“看來飛飛小姐昨天晚上在哪裡,要取決於蒙參謀長,蒙參謀長說你在天上,你就不能在地上,是吧?”
蒙向立氣得直發抖,他沒想到時霆竟然會是這麼難纏的人物。
“時司長,我對天發誓,昨天晚上我真的和蒙參謀長在一起,我們就在二樓的204包房。”
“是一整晚嗎?”
“是是,一整晚?”
“你一整晚沒睡覺?”
“啊?”麵對時霆的連珠發問,飛飛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怎麼可能不睡覺?”
“既然你有睡覺,為什麼那麼確定一整晚都和他在一起?難道在你睡覺的時候,你也可以肯定蒙參謀長沒有出去過嗎?”
“我?”飛飛一時語塞。
“夠了。”蒙向立揚起手,用力將手中的杯子擲在了地板上,杯子的紅酒四濺而開,杯子碎成數片。
時霆卻是連眼睛都沒眨,依然冷然的注視著暴跳如雷的蒙向立。
“時行之,你認為我是殺人凶手就直說,何必一直在這裡誤導飛飛?怎麼,你們軍警司破案已經到了沒有證據就讓人捏造證言的地步嗎?”
周圍的人不明所已,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蒙參謀長,很奇怪,明明大家都在接受正常詢問,為什麼隻有你一直不肯配合?”時霆的語氣帶著幾絲嘲諷,“是蒙參謀長做賊心虛還是根本不把大帥的這紙文書看在眼裡?”
“你......。”蒙向立被時霆的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時霆不再理他,而是看向飛飛:“飛飛姑娘,你昨夜睡得可好?”
飛飛被時霆突然一關心,頓時心花怒放,說話也帶了一絲嬌羞:“多謝時司長關心,我睡得很好。”
“在你睡覺之前,蒙參謀長在你身邊嗎?”
“在的。”飛飛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時司長,我覺得你是冤枉蒙參謀長了,他昨天晚上應該沒有精力再去做其它的吧?”
白錦挑了挑眉,心想這個飛飛說起話來果然大膽。
“飛飛,話不可以這麼說,人家時司長說我有精力去殺人,我還能反駁嗎?”蒙向立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這時,一個警司提著一個包裹大步而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神采:“司長,白隊,有發現。”
警司把那個包裹交給白錦,“這是我們在房後的湖泊裡發現的。”
那個湖泊是個人工湖,雖然麵積不小,但是水並不深,幾個警司劃著一條船,用一張大網一寸一寸的打撈,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終於讓他們找到了最為重要的物證。
看到白錦打開那個包裹,站在不遠處的蒙向立明顯有些慌亂,不過他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那片刻的慌亂也隻是一掠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淡漠神色。
這個包裹裡有一件灰色的浴袍,浴袍上麵噴濺了大片的血跡,主要集中在胸部以下的位置。
除了浴袍,還有一把手槍,這是一把轉輪手槍,槍中還有子彈。
“這是什麼?”白錦拿起一隻銅製品,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那重量非常的壓手。
“是銅製燭台。”時霆此時已經叫來了青原山莊的老板,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老板哪敢不露麵。
“這是我們包房的物品,是我們山莊當初裝修的時候找人定製的,這個燭台平時可以插上蠟燭製造浪漫的氣氛,或者是照明。”老板細心的解釋著。
“每個房間都有嗎?”時霆問。
“是,一個房間一個,區別就是底座的顏色。”老板說著,小心的看了蒙向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