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孫宅，花園八角亭內，張凡坐在亭內看著水中聚在一起遊來遊去的觀賞魚。
雪綺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她不知道張凡此刻在想什麼，但她知道，張凡肯定在想事情。
每當張凡盯著一件事物久久不語之時，那就是張凡正在思考著一件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眼看見張凡的時候，那時張凡脫了上衣，滿身大汗的躺在訓練操場上，就這麼躺了整整一天。
她四處打聽才得知，張凡是因為愧疚，因為他帶去的人全部死在了敵方特工的埋伏之下。
那時的張凡，躺在地上盯著天空入了神。
和現在有些相似之處。
上次是愧疚，這次是心裡難受。
自己的親大伯，極有可能就是令張家滅亡的幕後黑手，即便不是，張海山也有足夠的能力製止這場悲劇發生，張凡的父母和家人也不會全部死於那場悲劇之中。
可張海山偏偏沒有製止。
究竟是因為什麼？
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單憑張海山沒挽救這場悲劇，就足以讓張凡悲痛欲絕了。
時間流逝。
很快，天漸漸黑了，孫家的人來叫他們吃飯，雪綺用眼神示意對方彆出聲。
雪綺像是一根柱子一樣，待在旁邊始終不曾言語。
至於張凡。
盯著溪池裡的魚，已經盯了一天了。
又過了幾個小時。
張凡完全沒有要動一下的跡象，雪綺好幾次張嘴想說話，但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