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韌的力量被震散後，張凡收回了拳頭。
“咦？”
麵紗女人驚咦了一聲，看張凡的眼神都稍微有了一些不同於之前的變化了。
張凡也很驚，不過他是吃驚，不是驚咦。
他自從隨同老師一起修煉內氣至今，幾乎從未遇到過敵手，可是這個麵紗女人剛才那股柔韌的力量，和他修煉的內氣明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他修煉的強勁的爆發之力，而對方施展出來的乃是綿柔之力。
剛才若不是他施展內氣強行把對方那綿柔中的韌勁給震散，他的右手基本上就廢了。
他能不吃驚麼？
難怪他第一眼看見這個麵紗女人，心裡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究竟想要表達什麼，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原來，對方和自己一樣，也是修煉之人。
“你師承何人？”麵紗女人問道。
“你問題真多！”張凡撇撇嘴。
麵紗女人柳眉微蹙，聲音稍微冷淡了下來，說道：“從剛才的交手來看，你頂多就是剛剛入門而已，你憑什麼如此狂傲？”
聞言，張凡表麵上風輕雲淡，一絲變化都沒有，可是內心卻又吃了一驚。
老師之前也跟他說過，他現在隻算是入門，想要更上一層樓，除了天賦之外，還要看際遇和氣運。
他也一直都在努力，可是他體內的內氣就像是一碗水，碗就那麼大，他在怎麼往裡麵裝水也無濟於事，因為裝進去的水始終都會溢出來，想要裝更多的水，就必須換一個盛器。
簡單通俗來說，就是他必須更上一層樓。
麵對不知深淺的麵紗女人，張凡氣勢上也沒有弱了半分，說道：“你也不見得有多強。”
“是嗎？”
頓了下。
麵紗女人麵色未變，可是身上的氣勢卻猛然暴漲，別人或許感受不到什麼，可是張凡卻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上暴漲的氣勢如同驚天駭浪一般席卷而來。
他往前踏出一步，氣勢節節攀升，和對方壓過來的氣勢對抗著。
比氣勢，張凡這些年還真沒怕過誰。
隻見他的雙眸猛地迸發出一道驚天殺意，恍如實質一般壓了過去，殺氣更是形成一道屏障，將對方的氣勢頃刻之間絞殺殆儘。
“吼！”
與此同時，張凡眸子泛紅，張嘴發出極像野獸一樣的低吼，殺氣與殺意完全融合在一起，和氣勢一並撲殺過去。
剛剛還在氣勢比拚中占了上風的麵紗女人，麵對張凡在戰場上，屍骸中練就的殺氣殺意，加上本就不弱的氣勢，一下子就把她的氣勢完全壓製住了。
麵紗女人臉色終於變了，身體在這股強大的壓迫感之下不得不後退。
“哼！”
張凡一聲冷哼，殺氣、殺意、氣勢一並收了回來。
麵紗女人感受到的強大壓迫感也在頃刻之間消失不見。
她麵色微變，盯著張凡，森冷問道：“你是誰？”
先前和張凡交手，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瞬間，可她能感知到張凡的修為隻不過是入門級，對她來說，並不算是一個勁敵。
可是，一個修為入門的人，竟然能擁有那麼可怕的殺氣和殺意，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