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恍恍惚惚,唐蘇忽而就分不清現實與回憶。
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景墨一腳狠狠地將壓在她身上的亮子踹飛,猴子抓著刀往他身上刺,可他還沒有靠近他,他手中的瑞士軍刀,就已經被踹飛到了窗外。
後來,她又看到,號子和錘子也被揍得滿地找牙,他們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景墨的對手後,他們連被砸落在地上的單反相機都顧不上撿起,隨手抓了件衣服,就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小木屋。
再後來,唐蘇疲憊得都已經睜不開眼睛。
她覺得,她還在那座陰暗的地牢之中,與景墨還有小深相依為命,地牢外麵,還有苦苦等待著她歸來的秦暮煙。
而現在的這一切, 仿佛不過是她做的一場荒誕的夢。
如果不是一場荒誕的夢,她的小深和小煙,怎麼會離她而去呢?他們說好的,要一輩子永遠在一起的,他們不可能說話不算話。
如果不是一場荒誕的夢,與她生死與共的景墨,怎麼會一次次傷害她?他們說過的,此生不是親人,勝過親人,一生扶持。
如果不是一場荒誕的夢,那個將她捧在掌心的阿左,怎麼會為了那朵白蓮花,殺她腹中子,還舍棄了小深?
她寧願相信,現在種種,皆是一場荒誕的夢境。
夢醒之後,有小深,有景墨,有秦暮煙,還有小心翼翼地哄著她的阿左。
“唐蘇!”見唐蘇口中的破布已經被鮮血染紅,景墨慌忙上前取出那塊破布,他脫下外套,罩在她衣不蔽體的身上,就緊緊地將她擁進了懷中。
他知道,他身心都應該對方糖忠誠,遠離這個讓他總是情不自已的女人,可這一刻,他怎麼都克製不住自己。
克製不住地對她心疼,克製不住地想要將她禁錮,揉碎在體內,生死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