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基尼緩慢而又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唐蘇看著外麵慢慢變得擁擠的車水馬龍,竟是沒有了那種頭昏腦脹的感覺。
到了柳巷後,其實景墨是想要把唐蘇送上去的,他還貪心地想要去她家裡坐坐。
但唐蘇對他的防備實在是太重了,她如同一隻小刺蝟一般,用渾身的刺,為自己豎起了一道堅固的城防,讓他想進,卻怎麼都進不去。
景墨心中有些失落,有些無奈,最終,他也沒有再逼迫她。
反正,山高水長,他景墨想要的東西,總是會得到的。
他不急於這一時。
柳巷的房門緊鎖著,如唐蘇離開時一般。
打開房門後,唐蘇卻注意到了不同。
她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擺好的骨灰盒,竟然被人給砸碎了!
骨灰盒沒有雙翅,更沒有腳,它不可能自己從桌子上掉下來,隻有一個可能,有人闖入了她的公寓,不要臉地砸碎了林翊臣的骨灰盒!
她這公寓,並非隻有她有鑰匙,陸淮左也有。
這是陸淮左的房子,他有鑰匙,不稀奇。之前小公寓的門被砸爛了,但鎖芯沒壞,她當時懶得換鑰匙,用了之前的鎖芯,所以,他的鑰匙,依舊能用。
隻是,他平時都不習慣帶這公寓的鑰匙,因為他沒有把這邊當成是他的家,沒想到,他的鑰匙,竟是在這個時候,用上了。
他把鑰匙,給了林念念,讓林念念闖入她的公寓,毀了林翊臣的骨灰盒!
上好的木頭,被砸得七零八落,那沒有半分生氣的骨灰,更是在地上撒得到處都是。
看著麵前的場景,唐蘇用腳指頭想想,也能猜出,林翊臣的骨灰盒,在她看不到的時候,遭受過怎樣暴力的對待。
散落的骨灰上麵,還有未乾的口水,看上去要多麼惡心就有多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