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向來淡漠克製的他,喝得爛醉如泥,一次又一次紅了眼眶。
薄擎的拳頭,不由自主收緊,“顧大,彆多管閒事!若你還當我是兄弟,就彆擋著我教訓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心腸歹毒?薄六,我不知道秦暮煙是否心腸歹毒,我隻知道,你和唐筱雪,步步緊逼,將她推向絕路!上次你們害她,我在國外,鞭長莫及,但現在我回來了,你們誰都彆想再傷她一分一毫!”
顧沉小心翼翼地將狼狽倒地的秦暮煙從地上抱起來,他怔怔地看著她臉上刺目的傷痕,但他的眸中,沒有絲毫的嫌惡,隻有令人心悸的憐惜。
他眸光深深地看著她,惴惴不安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秦暮煙,你疼不疼?”
秦暮煙,你疼不疼......
薄擎殺死她肚子裡的孩子她沒有哭,被毀容她沒有哭,被那四個惡魔一般的男人逼向絕路,她也沒有哭,可聽著顧沉這一句滿懷關切的話,她的眼淚,啪嗒一聲就掉落了下來。
疼的。
怎麼會不疼。
隻是,當她的疼痛,變成了彆人踩在腳下的笑話,她就不敢說疼了。
他的手,還在流血,他那麼重的傷,他渾不在意,他卻問她疼不疼,他這人傻是不是!
可這個傻子,卻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溫暖。
“顧少,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