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不知道今天晚上她是被那位精神病先生給嚇到了,還是真的被他傳染上了什麼不好的病。
今天晚上,她竟然莫名其妙失眠了。
等到後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她又做了一個十分嚇人的夢。
其實,這個夢,最開始的時候,也不算是多嚇人。
而且,這個夢,她多次做過。
她又夢到了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
隻是這一次,夢中的環境,跟前幾次有些不一樣。
前幾次,給她的感覺,都像是在一處出租屋,而這一次,像是在一棟小公寓。
莫名其妙的,她還知道那棟小公寓的名字,柳巷。
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也不似前幾次的夢境中那般溫柔,這一次,他對她仿佛,凝結著無儘的恨意。
恨不能,將她撕成碎片,焚燒成灰。
她還沒有好好緩和一下,一小摞百元大鈔,就已經狠狠地砸在了她臉上。
砸得她,臉都有些歪了,百元大鈔鋒利的邊角,從她的臉頰上割過,雖然不至於割出多大的傷口,但也帶著難受的刺痛,讓她的眉擰得死緊。
以前,她做夢,都看不清穿白襯衫的那個男人的臉,但這一次,她最終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
陸淮左。
他那張臉,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看,就算是已經見過許多次,依舊能讓人驚豔。
朦朧的燈光下,他眉眼冷峻,仿若一座無情無心的冰雕,他勾了下唇,殘忍又冷酷,“唐蘇,你真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