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活生生地剜掉了一塊肉,呼吸一下都是疼。
哪怕是離開那座小村落,回到海城,過著平淡而又溫馨的生活,每天晚上,她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她夢到,她的女兒,渾身是血地在地上哭,她喊她媽媽,可是,她卻怎麼都無法將她抱在懷中,好好親親她。
“秦暮煙,你給我說話!”
薄擎見秦暮煙不言不語,隻是一臉慘淡地在那裡涼笑,他心中莫名生出了一抹不安,他手上用力,強迫她與他對視,“說話!”
“薄少,你想多了,誰稀罕耍你啊!”
秦暮煙的聲音,特彆特彆輕,縹緲得仿佛來自無垠的天際,“你是我的誰呢?我就算是還活著,難不成,我還要跑到你麵前知會你一聲?”
“我沒那麼閒的,況且,你也不配!”
“秦暮煙,你再給我說一遍!”
“薄少,你不配我告訴你,我還活著的消息呢!”秦暮煙麵色未改,不疾不徐地對著薄擎開口。
“秦暮煙!”
薄擎暴喝,他發現,麵對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他的心裡,充斥著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想要對她說幾句溫軟的話,他說不出口,可掐死她,他也做不到,他隻能惱羞成怒地怒喝她的名字。
“薄少,我知道我叫秦暮煙的,你不必一遍一遍,提醒我我叫什麼名字!”
“薄少,你既然能知道我還活著,找到這裡,應該是看了新聞吧?你看了新聞,也該知道,我現在已經和沈遲在一起了。你這樣子,拉拉扯扯,對我這麼一個有夫之婦,實在是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