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記得早晨醒來的時候,他在一間廉價的出租屋,他的身上,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那個女人說,那天晚上,他把她當成了他的愛人......
她還說,她不會給他造成任何負擔或者壓力,她會吃事後藥,她不會纏著他。
顧沉想過讓她消失,但那晚的事情,畢竟是他理虧,再加上那個女人承諾不會糾纏,他倒是懶得再繼續跟她浪費時間。
甚至,他連那個女人的臉,都沒怎麼看清。
現在,聽到她提起四個多月前的事,他才隱約記起,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女人。
有這麼一個女人,讓他,在昏昏沉沉之中,可能,做了對不起他的小煙的事。
看著麵前的粱韻兒,顧沉的臉色,越發寒得仿佛凍在冰箱裡麵的冰塊。
那天晚上,他不稀罕彆人把他撿回去,他哪怕是睡在雨水中,頂多,也就是第二天,感個冒發個燒。
那個女人,多管閒事,本就招人嫌棄。
說了不會跟他糾纏不清,現在過了這麼久,卻又拿肚子裡的孩子說事,她來膈應誰呢?
孩子......
縱然厭惡死了麵前的粱韻兒,想到秦暮煙,顧沉的心中,還是克製不住恐慌。
秦暮煙的眼中,容不下沙子,若是知道,彆的女人的肚子裡麵,懷上了他顧沉的孩子,她一定不會再要他的!
顧沉正想直接讓守在彆墅門口的保鏢把粱韻兒給扔出去,秦暮煙就已經從車上下來。
“顧沉,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秦暮煙秦小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