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礙於各自的身份,他也隻能想想罷了。
豐焱骨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娶左明遠的女兒的。
當然,左明遠也絕對不會把左映雪嫁給豐焱骨這個不成器的私生子。
看到豐淶如此輕浮,左明遠直接麵露不悅地對豐焱骨說道:“豐焱骨,他雖然隻是你的一個私生子,但他身體裡流的是你的血,走出來代表的也是你的臉麵。”
“如果你再放任下去,遲早會吃大虧。”
豐焱骨冷笑一聲,“嗬嗬,左明遠,豐淶是我的兒子,他是好是壞都輪不到你來評判。”
東華區的兩大巨頭,相互製約了好幾年。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一開口就寸步不讓。
不過他們今天畢竟是按照江湖規矩,來觀看常於鬆對戰宰良弼的,所以隻在言語上冷嘲熱諷了幾句,便把注意力轉向了望海亭那邊。
而原本端坐在石桌前的常於鬆,突然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並且把目光落在了前方的某處。
左明遠和豐焱骨等人立刻循著常於鬆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支木筏穿過團霧,飛快地駛了過來。
奇怪的是,整張木筏上麵隻站了一人,那人並沒有撐著竹篙劃水,木筏卻依然筆直地向前走著。
又近了一些。
左明遠等人這才看清那人的麵容。
四十五歲左右的樣子,國字臉,濃眉大眼,高聳的鼻梁,滿臉的絡腮胡子,手裡提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劍。
左明遠雖然從未見過宰良弼,但這一刻他便知道,來人正是向常於鬆下戰書的宰良弼。
木筏前進的動力,來自他內力的驅使。
看樣子他真的沒把常於鬆放在眼裡。
大戰在即,他竟然把內力耗費在這種地方。
除了能有一個裝逼的出場方式,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