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去看他的眼睛,靳月覺得這人似乎就沒那麼嚇人了。
然則下一刻......
“疼!”靳月驚呼。
血珠子從她小臂上快速湧出,瞬時滴落在羅裙上,暈開一朵朵鮮豔的血梅花。
清晰的齒痕,殷紅的鮮血。
他竟然咬她?!
靳月紅了眼眶,快速捂著傷口,“你怎麼能咬人?”
“記著疼,記著傷,就不會再控製不住自己!”他低啞的開口。
蒼白的容臉,如白璧無瑕,因著唇上那一點血色,竟生出了曠世妖孽之感,何其妖冶無雙,連帶著那雙冷眸,似乎也被血暖了不少。
靳月眉心皺得緊緊的,捂著生疼的傷口,咬傷極易留疤,他定是故意的!
“生氣了?”傅九卿的舌,快速舐過唇,竟是將那點血沫子卷了進去。
靳月心下駭然,他喝血?!
爹的醫術上有過一些記載,說是有些人,生就怪疾,好嗜人血。
靳月看著自己小臂上的傷,血已經透過她薄衫袖口滲出,染滿了她的指縫。她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有了這樣的覺悟,再不敢在他麵前多說什麼,疼也隻管忍著!
傅九卿半倚著軟榻,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她半垂著眉眼,濃厚的胭脂水粉經過方才那一鬨,早就掉了不少,眼下滿臉斑駁,配著她如今凝重的表情,頗為滑稽。
唇角不自覺的彎了彎,唇齒間似乎還留著......她身上的氣息。
等到馬車進了城,靳月便氣急敗壞的跳下了馬車。
“少夫人?”君山一愣,回頭又望著車窗,“公子?”
車內傳出低啞的輕咳,俄而,傅九卿慢悠悠的下了車,“讓人去告訴我爹,就說燕王府的人到了。”
“是!”君山頷首,“那少夫人?”
“不急!”傅九卿拂袖而去。
她還能去哪?
自然是去醫館,急著療傷,怕留疤呢......
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