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搖搖頭,“恕卑職直言,卑職覺得五少夫人,不太像是靳大人。小王爺,靳大人素來行事果斷,從不拖泥帶水,您也知道她心裡......”
後麵的話,程南就不敢說了。
那位靳大人,眼裡、心裡都隻有小王爺,為了小王爺......連命都可以不要。
宋宴拂袖而去。
夜色沉沉。
靳月跟著傅九卿回了上宜院,“這樣得罪小王爺真的沒事嗎?今晚之事,若是小王爺追究起來,茲事體大,會牽連整個傅家。”
風吹著院中的燈籠肆意搖晃,燈火明滅不定。
傅九卿陰測測的望她,“那你說,該怎麼辦?”
靳月仲怔,快速縮回手,他好似生氣了。
掌心落了空,傅九卿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見狀,靳月又趕緊將手塞回了他的掌心裡,反握住他冰涼的手,如同給二嬸家的狗順毛一般,用指腹在他光滑的手背上輕輕順了兩下,極是認真的開口,“你說怎麼辦,便怎麼辦吧!”
反正彆牽扯到她就行!
爹就她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她出了事,爹這後半生又該指望誰來照顧?
傅九卿垂眸瞧著她靈活的大拇指,略顯粗糲的指腹,在他手背上肆意妄為,眼中的寒意散去不少,“今夜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彆出來,記住了嗎?”
靳月一愣,還不等她開口,傅九卿已經轉身離開。
風吹著氅子,露出他月白色的衣角,像極了今夜的月光,清清冷冷,乾乾淨淨。
“少夫人?”霜枝終於得了機會靠近,“您還好吧?”
靳月搖搖頭,“嗓子有些癢癢的,怕是不大好,我擬個方子,你幫我抓副藥。”
“是!”霜枝連連點頭,“少夫人真厲害,還能自己給自己瞧病。”
靳月抬步往屋裡走,“誰讓我爹是個大夫呢!”
對於今夜之事,靳月壓根沒放在心上,畢竟她有爹有朋友,是實打實的衡州人,絕對不可能是小王爺說的那個人,自然沒什麼可懷疑的。
下半夜的時候,傅家熱鬨了起來,有大批的軍士衝入了傅家,將一乾人等悉數驅至前院花廳。獨獨沒有驚動上宜院,沒動裡麵的一草一木。
靳月一覺睡醒,天都亮了,隻是鼻子有些塞,腦袋有些沉沉的,終究還是染了風寒。
她問了霜枝,說是傅九卿一夜沒回來。
傅九卿素來不喜歡彆人追根問底,自然也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
待洗漱完畢走出房門,靳月輕飄飄的瞄了院中一眼,赫然愣在當場,半晌沒能回過神。
這、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