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的手還是那樣涼,涼得她登時打了個寒顫,縮回來的時候,他的指尖正好撓著她的掌心,如同羽毛般輕柔劃過,卻好似撓在了心坎上,惹得人心癢癢。
迎上他那張病態妖冶的臉,靳月咬著牙低斥,“狐狸精!”
語罷,她轉身就跑,跟逃命似的。
牢房內忽然一聲轟響,獄卒急急忙忙的跑來,“怎麼回事?”
卻見著木板床坍塌,約莫是被老鼠咬壞的。
傅雲傑和傅雲驍摔在一處,哎呦哎呦的乾嚎著,場麵何其狼狽。傅東寶在旁邊拍手,不斷的蹦跳叫好,換來不堪入耳的咒罵聲。
傅九卿衣不沾塵的坐在桌案前,麵上無波無瀾,隻是這眼底的光,愈顯沉鬱。他靜默的坐著,仿佛是在盤算著什麼,對周遭的一切,置若罔聞。
靳月出了大牢,便去了偏廳。
程南早早的就在廳門外等著,見著她過來,當即鬆了口氣,“五少夫人!” “可否代為通報?”靳月問。
程南連連點頭,趕緊回去通報,誰知宋宴冷著臉,沒說見,也沒說不見,隻說讓她在外頭等著。
日頭升高,大中午的曬得人發昏。
靳月皺了皺眉頭,傅家的人都在大牢裡待著,她總不能在這裡虛耗吧?傅九卿說的果然沒錯,宋宴是不會那麼痛快見她的,所以......
“哎哎哎,五少夫人,你去哪?”程南慌忙攔住靳月。
“小王爺不見我,我自然是要回家的。”靳月繞過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程南駭然,趕緊回大廳稟報。
宋宴手中的杯盞又被摜碎在地,怒不可遏的低喝,“什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