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忙不迭湊上去,將他身後的墊子扯了扯,希望他能靠得更舒服點。
因著湊得近,傅九卿幾乎能感受到來自於她脖頸上的溫度,她扯的時候微微用力,他微微側過眼,便能瞧見她脖頸上的青筋一凸一凸的,讓人......很想咬一口。
做罷,靳月扳直了身子,渾然未覺他眼底的神色變化,繼續問道,“是不是我昨夜蹬被子,凍著你了?你不知道,我這人睡覺不老實,特彆喜歡蹬被子,以後你莫要再不聲不響的爬上我的床榻,免得到時候又挨凍受風寒。”
倒也機靈,知道拐彎抹角的開口。
傅九卿斂了眸底精芒,“父親沒有責怪你吧?”
“沒有沒有,爹什麼都沒說。倒是你那個二哥,陰陽怪氣的。”靳月撇撇嘴,想起傅雲傑眸中的嘲諷,她便覺得極為惡心。
“不必理會他。”傅九卿音色微沉,“以後看見他,走遠點,他心思不純,容易惹出事來,你彆沾著。”
“好!”靳月點頭。
屋子裡忽然安靜下來,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靳月有些不喜歡這突如其來的安靜,指尖輕輕絞著袖口,有些話難以啟齒,傅九卿身子不適,似乎也不太方便問。想了想,她便問道,“對了,昨天為什麼......你們都沒事了?”
“管家與桃花樓的女子合謀,打算誣陷傅家行刺小王爺,最後被人發現,雙雙自戕。”傅九卿言簡意賅,這答案似乎早就想好了,就等著她開口。
靳月皺眉,“就這樣?”
看他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麼不早早的說出來?若是早說出來,不是連大牢都不用進了?老管家還為此挨了一刀,差點丟了性命呢!
“那你還想怎樣?”他語氣淡淡的,也不知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
靳月總覺得不太對勁,“那個刺客......”
“是那女子的表兄,恰好在小王爺的底下辦差。”傅九卿麵不改色。
這倒是說得通了。
“一個師爺罷了,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本事?”靳月抿唇,“又是殺人又是滅口的,還敢行刺小王爺,他不知道,若是事敗便是抄家滅門之禍嗎?”
“若是事成,抄家滅族的就是傅家。”傅九卿微微斂眸,瞧著她眉心皺在一處,語氣瞬時冷了些許,“有這心思關心這個,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自己的事。”
靳月一愣,自己的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處理什麼?”昨夜的事,她委實什麼都不知道,隻是......現在全府的人都傳遍了,昨夜小夫妻兩個造作,五公子直接病倒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多那個!
霜枝在外頭行禮,“少夫人,老爺請您去花廳一趟,說是小王爺來了,要見您!”
靳月駭然瞪大眼睛,“三日之期的約定,不是已經破了嗎?為何還要找我。”
“哼!”傅九卿翻個身,背對著她。
靳月撇撇嘴,像個孩子似的,衝她發什麼脾氣?
小王爺又不是她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