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嗎?”走之前,燕王妃又回頭望著宋嵐,“身上可有帶傷?”
宋嵐笑得涼涼的,“她很好,跟一大幫男人在一起,娘,她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你以為她是真心為燕王府效命嗎?左不過是想借著燕王府,坐享榮華富貴罷了!”
“你們兄妹兩個,真是一個德行!”燕王妃頭也不回的離開,“好賴不分,早晚是會後悔的。”
出了門,拂秀讓底下人退後些,莫要靠得太近,顧自攙著燕王妃緩步往回走,“王妃,這事兒......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若是宴兒所言,我必定是不信的,但嵐兒不會,她那性子哪裡藏得住話!”燕王妃頓住腳步,寒風吹得她麵色發青,臉上還掛著淚痕,“天亮之後,你讓人去城外找找看,若是靳月沒什麼大礙,就不用找她回來,若是她在外麵過得不好,你就把她帶回來吧!”
“是!”拂秀頷首,“您放心,隻是這事,要通知王爺嗎?”
“不用了。”燕王妃垂下眉眼,“宴兒出了城,就說明他也是有心要找回靳月,若是靳月能真的回來也好,若是不能......就別讓王爺白歡喜一場。” 拂秀攙起她,徐徐往前走。
宋宴回來的時候,顧若離就在院門前的台階上,歪身靠在門框處,小臉有些青白,呼吸略顯急促,好似......不太對勁。
“若離?”宋宴彎腰,輕輕的推了推顧若離。
顧若離沒有反應,但是......身子有些燙。
宋宴忙伸手去摸顧若離的額頭,委實燙手,“快去找大夫,側妃發燒了。”
“是!”程南轉身就跑。
宋宴將顧若離抱起,疾步進了院門,大晚上等在門口睡著了,風吹著自然會受寒,隻是宋宴不明白,為什麼琥珀不在邊上伺候,放任顧若離這般妄為?
夜裡都不太平,好在黎明很快降臨。
城門一開,傅家的車隊便湧入了城中,趁著現在街上人少,不至於那般引人注目,車隊快速回到了傅家的舊宅。十數年不曾回來,景物依舊,人事全非。
傅正柏站在傅家的舊宅門口,在京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比不得衡州城的氣派,但這是天子腳下,能有如此寬敞的大宅,已然實屬不易。
民宅的大小,不能勝過官宅王府,這是京都城的規矩。
“進去吧!”傅正柏一聲令下,所有家仆都開始搬東西。
傅九卿麵色不太好,低低的咳嗽著,緩步跟在傅正柏的身後,靳月則滿臉擔慮的攙著他,雖說比起昨晚,他這副狀態已經好多了,但......還是很讓人擔心。
分院子的時候,傅雲傑和傅雲驍自然不依不饒。
傅正柏一錘定音,他這當家人還沒死,輪不到兒子做主。
上宜院還是上宜院,隻是院子裡的場景跟衡州城的不一樣,雖然也有花廊,但是花廊旁邊的空地上,少了一架秋千。
“剛搬回來,你莫要肆意走動,等大家都安穩下來,再讓管家帶著你到處走走,熟悉熟悉!”傅九卿靠在軟榻上,墨氅覆在身上,整個人像是羊脂白玉般,儘顯其華。
說這話的時候,他微微側過臉輕咳,側顏何其精致無雙。他虛弱的垂著長睫,嗓音卻依舊清冷幽寒,“若你想去找你爹,讓君山找個可靠的人帶你去,不要單獨行動。記住了嗎?”
最後那四個字,他語調微揚,不容反駁!
“記住了!”靳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