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吧!”靳豐年放下燙傷膏,“你莫要動,等藥效吸收就沒事了,以後彆捂著茶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喝過茶,惹人笑話。”
“記住了!”靳月點頭,半垂著眼簾,長長的羽睫被窗口的風吹得輕顫,瞧著好像隨時都會落下秋雨。
待靳豐年坐了回去,又聽得靳月低低的開口,“爹,後來呢?”
“後來啊......”靳豐年歎口氣,喝了口茶繼續道,“說得好聽了是未來的小王妃,說不好聽,那還是個賣命的工具。不管是什麼宴席,你姐姐都沒有出席的資格,你覺得這是小王妃該有的待遇嗎?糊弄你姐姐那個傻子罷了!偏偏,這傻子當了真,一門心思的忠於燕王府。”
“可是,小王爺宋宴,壓根瞧不上你姐姐。”靳豐年不時的皺眉看她,隻覺得這丫頭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有些受不住了,“月兒,不管小王爺如何糾纏你,你莫要當真!近在咫尺的時候,踐踏如泥,丟了才去找,世間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丟了?
靳月呼吸微促,“為何會丟了呢?”
“昔年小王爺出行,遇到山匪圍城,你姐姐帶著女子軍去救人,最後一個都沒回來。”靳豐年說得言簡意賅,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三兩句,終結一生?
“姐姐的屍骨呢?也沒找到嗎?”靳月捂著心口問,抬眼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眶紅得厲害,鼻子酸酸的,嗓子裡滿是發澀的苦味。
靳豐年搖搖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眼淚忽然掉下來,靳月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為了素未謀麵的姐姐,難過成這樣,好像是發生自己身上一樣,那種痛無聲無息,在骨子裡蔓延,連皮帶肉的撕扯。
嗬,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