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得極為圓潤的指尖,就這麼略帶急躁的絞著手中的帕子,就好似刻意在隱藏什麼情緒,俄而又悄悄抬了眼角,用餘光瞄他。
傅九卿眼底的寒氣漸漸凝聚,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否則這話簍子怎麼會......突然這般安靜?確定沒走出醫館?
“燕王府的事。”他開了口,“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
聽得他那涼颼颼的話音,靳月終於扭頭看他,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指尖的帕子絞得更緊了些。
他麵色冷冽,語調驟沉,“說話!”
“是!”靳月應聲。
此後,又是長久的沉默。
大概是覺得煩躁,傅九卿整個人透著森冷的寒氣,以至於靳月坐在馬車裡,都覺得汗毛根根立起,那種坐冷板凳的感覺,真是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靳月低眉望著手中的帕子,腦子裡想著負琴教過的那些東西,不由的心裡發慌。隻怕傅九卿這樣的人,是不太適合,負琴教的那些招數吧?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靳月撒腿就往外衝,跑到馬車外,才用力的喘了兩口氣。
霜枝壓著嗓子,“少夫人,您怎麼了?不管用嗎?”
“我不敢!”靳月衝著霜枝使眼色,示意她彆說了。
傅九卿下車的時候,正好瞧見主仆兩個打眼色,不由的冷了臉,音色冰涼的問,“你們在乾什麼?”
靳月慌忙擺手,手中的帕子瞬時迎風揚起,當即脫口而出,“大爺,這邊請......”
冷風忽然從麵龐上掠過,凍得在場的所有人,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