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嗎?”趙福慧蔑笑,當即拂袖而去。
靳月就站在不遠處的拐角,原是尋思著跟李芝蘭說一聲,若是以後有什麼可以來上宜院的後門找她,誰知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氣得站在原地跺腳。
都是傅家的少夫人,三嫂被打了耳光,卻連個響聲都沒敢出,真是......
靳月咬著牙,這叫什麼來著?
恨鐵不成鋼!
“少夫人,您顧著自個的傷!”霜枝歎口氣,“她們兩個從一開始就是這副樣子。趙氏出身比李氏高得多,而且更討柳姨娘歡心,背地裡大家也都沒拿李氏當主子看待,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公子讓您發發火的緣故。公子怕您性子太好,他若不在府上,您也會被人欺負!”
靳月愣了愣,“是、是這樣?”
回到上宜院,靳月托腮坐在院子裡,心裡不是太痛快。明明都是一家人,表麵上恭恭敬敬,和和氣氣的,可背後卻是這副嘴臉,讓人越想越不是滋味。
傅九卿進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對著牆頭發愣的某人,當即眸色驟寒,下意識的將掌心裡的東西掖在了袖子裡,冷聲霜枝,“她這是怎麼了?”
霜枝身子微顫,哪敢隱瞞,當即和盤托出。
眼見著傅九卿的麵色愈發黢冷,眉眼間凝起了薄霜,君山忙道,“公子,這是二房的事兒,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恰好讓少夫人撞見,大概是心裡有些不舒服,應該不打緊的。”
傅九卿眸光陰鷙,周身微戾,他不喜歡她為了不相乾的人......不高興!然則,他又是那樣的明白,她原就是情義深重之人,隻是以前不善言辭,從不輕易表露在外罷了!
涼薄的秋風卷起樹下的落葉,從他的腳尖拂過,一聲不響的,打著圈兒的落在她身邊。
陽光慵懶的撒在眼底,眸中幽寒漸漸散去,他音色低啞的喚了聲她的名字,“月兒?”
若真做到了無情無義,又怎會有他們的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