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
燕王宋雲奎,甲胄未卸,畢恭畢敬的衝著高高在上的帝王行禮,“臣宋雲奎前來複命,承蒙皇恩浩蕩,臣安然歸來,一眾歹人皆生擒或誅,現已全部交付刑部處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玄青疾步走下白玉台階,親自將宋雲奎攙起,“皇叔得勝歸來,朕倍感欣慰,真乃朝廷肱骨,國之棟梁!皇叔,朕一定好好的獎賞你!”
“臣之所有,皆是皇上所賜,臣無需獎賞,皇上不妨嘉獎三軍!”宋雲奎道。
宋玄青笑了笑,“好!傳令下去,犒賞三軍!”
文武高呼,皇帝萬歲。
可皇帝和燕王,卻是各自肚腸。
麵上笑,背後涼。
待下了朝,宋雲奎黑著臉走出了皇宮,對著周邊恭賀的文武,皆是冷眸相待。
燕王府門前,燕王妃帶著宋宴和顧若離,早早的等在了門前,見著宋雲奎翻身下馬,當即迎了上去,“王爺,您回來了!”
宋雲奎掃了一眼眾人,眸色沉了沉,冷著聲問,“嵐兒呢?”
“嵐兒身子不適,我讓她歇著了。”燕王妃淺笑。
聞言,宋雲奎沒有追問,抬步便進了府門。
“王爺此行可還順遂?”燕王妃笑問,腳下有些匆匆。
宋雲奎瞧了她一眼,微微放緩了腳步。
燕王妃這才跟得近了些,柔聲輕問,“怎麼了?”
“本王不在府中的這些日子,這小子可有闖禍?”宋雲奎問。
宋宴眉心陡蹙,“爹......”
“沒有!”燕王妃笑道,“你這嚴父未免當得太過,這才剛回來,都還沒坐下,怎麼就開始數落孩子?宴兒近來沒怎麼出去,自然不會闖禍,何況孩子都長大了,他自己懂得分寸!”
“分寸?”宋雲奎進了廳門,冷然落座,那一身戰袍將周身的威嚴之氣,襯得愈發濃烈,看人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冷冽,“他要是懂得分寸,何至於到現在一事無成?”
宋宴張了張嘴,想著父親剛回來,便又將話咽下,不與爭辯。
“這些日子,兵書可都看完了?”宋雲奎黑著臉問。
宋宴哪有心思去看什麼兵書,自然答不出來。
“出門之前,為父是怎麼叮囑你的?”宋雲奎拍案而起。
燕王妃忙摁住他,嗓音裡帶了幾分哭腔,一副泫然欲泣之態,“王爺!王爺,您剛回來,這又是做什麼?您常年出征在外,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數,回來就開始責難宴兒,可真的關心過他,問過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您是帶兵打仗的人,可咱們不是您的兵呢!”
語罷,燕王妃彆開視線,眼眶紅紅的,似是不願再理他。
宋雲奎眉心一皺,狠狠瞪了宋宴一眼,當即起身離開。
“娘?”宋宴憤然,“你看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