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正瞧了一眼羅捕頭,羅捕頭當即離開,須臾轉回,將之前的證物又呈上。
紅色的薔薇花已經零散,所幸東西都在,沒有損傷分毫。
蘇立舟瞧著薔薇花,又瞧著剛剛撿回來的花瓣,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張臉乍青乍白得厲害,仿佛見鬼般的瞧著眼前眾人,“又是他!”
“是!”安康生點頭,“此前倒是不明所以,如今卑職可以肯定,怕是真的衝著傅家去的。”
說這話的時候,安康生意味深長的望著靳月。
靳月撇撇嘴,“跟我可沒關係,我隻是嫁到傅家,日子尚淺,很多事情不要寄希望於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哦!”
“瞧著就知道了。”蘇立舟是相信靳月的,“真沒用!”
傅家家大業大,靳月剛剛嫁過去沒多久,哪裡會知道那麼多,所以這件事,的確跟她沒多大關係,隻不過......衝著傅家去的事兒,會不會波及她,委實難說。
“薔薇花!”安康生皺了皺眉,輕嗅靳月撿回來的花瓣,“紅的,河岸邊,正在綻放?”
“花瓣很是新鮮,要麼是掉落的時間不長,要麼從開花到落下,距離甚短。”靳月想了想,“可有京都城的地形圖嗎?”
羅捕頭點頭,“有,我去拿!”
在出事的這一帶,沒瞧見什麼人家,隻有一片廢棄的林子,林子並不大,聽說以前這裡吊死過人,所以很少有人會去那兒。
偶爾,也是乞丐在那裡待著。
“把這林子查一查,看有沒有線索。”眼下毫無頭緒,誰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蘇立舟很是頭疼,“殺了宮中的供奉,這事要是鬨開,傅家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言外之意,若是靳月不及時為傅家洗清冤屈,這事怕是不會善了。
王家也不是好惹的,一旦遞了狀子,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靳月剛轉身去了屍房,府衙門口,王家的人就來遞了狀子,哭哭啼啼的,大鬨不休,言明定是傅家的人搗鬼。
蘇立舟好說歹說,給攔了下來,隻待查明真相再說。
仵作說,王家老爺死得極為慘烈,全身骨頭都被打斷了,若不是外頭皮肉相連,隻怕早就散了架。在王家老爺的嘴裡,還留著一樣東西,細細的像是白色的絲線,就卡在牙齒縫隙裡,不知因何緣故。
靳月瞧了瞧,“好像是衣服上的線。”
“王老爺穿的是青藍色的衣裳,不可能是他自個的!”仵作恭敬的回答,“我檢查過了,從內到外,都沒有衣裳抽線的痕跡,這東西絕對不是王老爺的。”
是凶手不慎留下的痕跡?
還是刻意偽造的錯誤消息?
從府衙後門出來,靳月換掉了官府,穿上自個的衣裳在街頭溜達,滿腦子都是疑惑。途經街頭之時,她遠遠的就看到了傅雲傑和一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天香樓。
“好像是......南王府的二公子?”霜枝皺眉,“就是上次欺負過少夫人的那個!”
靳月點頭,她也認出來了!
傅雲傑這混蛋,笑得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