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衛明趕緊攔著,宋雲奎非得打死宋宴不可,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整個京都城內,誰敢對燕王爺,誰就是在找死!
偏偏,現在說這句話的,是他的親生兒子!
宋宴半邊臉腫得老高,轉身就走。
“小王爺?”程南疾步跟上。
宋雲奎恨鐵不成鋼,站在馬車邊上,氣得渾身直顫。
他行軍打仗這麼多年,素來有戰必勝,誰知生了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連一幫護院都打不過,還弄得這般狼狽,真是活該!
直到確定燕王府的馬車離開,管家才急急忙忙的回到大廳裡,“老爺,公子,走了!”
“這事鬨得挺大。”傅正柏別有深意的望著傅九卿。
傅九卿倒是沒太多的情緒波動,依舊是神色淡然,瞧著好似局外人,“不會再有下次。”
“你以為白紙黑字,就能製住他?”傅正柏搖搖頭,全然不信宋宴的鬼話連篇,“他是燕王府的小王爺,父子兩個就算再怎麼慪氣,始終都是父子,到了關鍵時候,老的還是得幫著小的,吃虧的會是你。”
修長的手,慢條斯理的將字據收起,傅九卿轉手遞給靳月,嗓音清冽,“收著!”
靳月愣了愣,“給我?”
傅九卿眼底的光瞬時冷了下去,靳月趕緊接過,乖乖的收好,“我乖乖收著就是!”
“唉!”傅正柏一聲歎,緩步離開。
傅雲傑倒是瞧了一出好戲,離開的時候又回頭打量著靳月,腦子裡是昨夜瞧見的那一片雪白,不過......寒光襲來的那一瞬,傅雲傑當即斂眸離開。
千萬別惹這病秧子!
傅九卿牽著靳月往外走,臉色不是太好看,眸光陰鬱至極。
不知是因為宋宴,還是因為傅雲傑那眼神。
靳月提著心,用指尖輕戳他的手背,“那個......為什麼我覺得這件事,是你算計好的?昨夜睡前,院子裡的燈明明都是亮著的,為何我一覺醒來,四周都是黑乎乎的?而且小王爺武功不弱,怎麼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心疼了?”他忽然頓住腳步,側過臉幽幽的盯著她。
靳月咬唇,瞳仁驟縮,“沒、沒有,我隻是擔心你,得罪燕王府!” 微涼的指腹,在她麵上輕輕摩挲著,那冰涼的觸感,驚得靳月脊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彎腰,鼻尖對著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毫無距離的噴薄在她麵上。
這般近距離,她能感覺到,他濃密的長睫輕輕拂過自己的麵頰,那種癢癢的,涼涼的感覺,讓她的心高高提起,卡在了嗓子眼。
呼吸微窒,靳月繃直了身子未敢動彈。
下一刻,傅九卿毫無預兆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聲音裡透著迷人的喑啞,“他若不是自己一頭撞進來,我這陷阱又能起什麼作用?月兒,你說呢?”
靳月猛地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地身子後仰,想往後退。
誰知傅九卿早就發現了她的意圖,瞬時大手一撈,當即扣住了她的後頸,忽的噙住她的唇,如同懲罰似的,帶著細碎的啃咬。
還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