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 / 2)

上邪 藍家三少 2700 字 9個月前

燕王府內。

宋宴正欲出門,便瞧見了大搖大擺進門的南王宋烈。

“王兄!”宋宴行禮。

南王早逝,宋烈已經位列王侯之尊,與宋宴雖是平輩,身份上卻與燕王平起平坐,所以宋宴見著這位堂兄,必須行禮。

“自家兄弟,無需多禮!”宋烈負手而立,也沒上前攙一把或者表示親昵,話雖這麼說,亦隻是場麵話罷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宋宴起身,“王兄今兒是來找我爹的?”

這話問了等於白問。

不著燕王,難不成找你宋宴?

“是!”宋烈點頭,便抬步往前走。

宋宴心下微恙,他知道自己這位堂兄如今身居要職,又是個剛正之人,尋常不會輕易登門,今兒登門......無事不登三寶殿。

“是朝廷上出了事?”宋宴問。

宋烈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怎麼,你近來很關心國事?”

被反將一軍,宋宴笑得有些尷尬,“沒有,隻是覺得王兄不輕易登門。”

宋烈點點頭,這倒是實情,他這人平素忙於公務,那些家宴宮宴的,委實不太適合他,能推則推,連上次的王妃生辰宴,他也沒有來,難怪宋宴會覺得好奇。

“看樣子,我應該多來幾趟。”宋烈輕歎,“平素忙於公務,倒是讓咱們這幫堂兄弟都生疏了,委實是我的過錯。”

宋宴原也是有公職在身之人,左不過兩年前的事情發生之後,便漸漸的退出了朝堂。如今宋烈說起來,對宋宴而言,簡直是......如鯁在喉。

“王兄言重了。”宋宴拱了拱手,“父親在書房,王兄可以自行過去。”

“你不過去嗎?”宋烈問。

宋宴搖頭,“王兄和父親必定有事商議,我在側不妥,多有不便。”

宋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望著宋烈離去的背影,程南心下猶豫,“小王爺,您說南王忽然登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宋宴何嘗不知,左不過......他現在無官無職,根本不方便過問,所依仗不過是燕王府的名頭,父親的威勢。一聲歎息,宋宴抬手壓了壓眉心,忽然瞧見不遠處,顧若離攜著婢女出門,“她去哪?”

“夜侯今兒回京都。”程南開口,帶著幾分猶豫,“小王爺您也是知道的,夜侯向來冷淡,自從解甲,便不怎麼與朝廷中人往來,所以他走的時候靜悄悄,回來的時候當然也不想驚動任何人。”

這個任何人,包括宋宴這個女婿。

宋宴倒是沒什麼感覺,對於夜侯爺,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麵頰消瘦,目光冷銳的狀態。

王侯將相,王乃帝王親封,而這些侯,當年都是隨著先帝南征北戰,靠軍功得來的爵位。當年先帝身邊三員大將,以夜侯爺——顧殷為首。

顧殷為人沉穩,驍勇善戰,曾有百戰將軍之名。其做事極為果斷,有其出戰,敵軍聞風喪膽,其部下大軍,幾乎是所向披靡。

就是這麼一個前途無量之人,卻因著發妻一死,日漸頹廢,雖然後麵續弦再娶,卻愈發沉默寡言。

尤其是近兩年,大女兒顧白衣入了皇宮為妃,二女兒入了燕王府做側妃,他便將夜侯府丟給後妻,顧自遊山玩水,經常不在京都城內,用“神出鬼沒”來形容他,亦不為過。

清風閣的水榭裡。

顧殷掛著一根魚竿,坐在九曲橋上,副將餘暉撐著傘。

風吹著衣袂輕輕飄揚,主仆二人神色淡然,沉默得宛若死水。

秋日裡的銀杏葉子散滿一地,飄得遠了,落在九曲橋上,儘顯斑駁。一抹淡黃色飄落在顧若離的鞋麵上,輕輕遮去了她鞋尖上的珍珠。

顧若離羽睫微垂,極力壓下眼底的嫌惡之色,輕輕將鞋麵上的葉子踢開,抬頭時,眸光染儘和煦光色,唇角牽起一抹淡然淺笑,踩著細步走上九曲橋,“爹,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殷沒搭理她,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浮漂。

見狀,顧若離抬眸望著餘暉。

餘暉一手撐著傘,衝著顧若離微微躬身,便算是全了禮數。

秋日裡雖然不似夏日燥熱,但站在陽光底下久了,難免會有些眩暈,顧若離麵色發青,隻能安安靜靜的等著顧殷收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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