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連綿,死的是將士,苦的是百姓。
對於一個國家來,開戰意味著動亂。
贏了,勞民傷財。
輸了,家國破碎。
“其實一直都有交手,平素都是小打小鬨,這次好似鬨得挺厲害的。”蘇立舟放下手中杯盞,“具體的原因,本府暫時不知,不過朝廷既然決定要出兵,燕王府怕是要......”
提及燕王府的時候,蘇立舟下意識的稍頓,“反正都是那些事,同你也沒多大的關係,今兒下這麼大雨,你若是沒什麼事,早點回家去。反正羅捕頭和安師爺都不在,估計一時半會的也回不來。”
提起回家,靳月才記起,傅九卿還病著,她的確該回去看看。
行了禮,靳月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少夫人您仔細腳下,雨下得太大,您別踩著水坑,容易濕......”霜枝愕然咬住舌頭,撐著傘的手,極是僵硬的緊了緊。
傾盆大雨,狠狠打在傘麵上,那砰砰砰的聲響,如同敲在耳膜上,震得人腦子發昏。
燕王府的馬車,就停在府衙門口。
拂秀撐著傘站在馬車邊上,見著靳月出現在府衙門口,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傘麵微抬,那雨水順著傘麵嗶哩啪啦的墜地,拂秀笑道,“燕王妃久候多時,五少夫人,請!”
“少夫人?”霜枝擔慮。
“沒事,別怕!”靳月想了想,“應該是蘇大人說的那件事,應驗了!”
霜枝心悸,蘇大人方才說的是兩國交戰,燕王府可能會......燕王爺是要領兵出征?可這跟自家少夫人有什麼關係?燕王府的人,為何這般陰魂不散?
“王妃!”靳月在車外行禮。
大雨傾盆,車窗打開,燕王妃含笑望她,“月兒,你進來。”
“是!”靳月垂首。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進去。
燕王府的馬車委實奢華,其裝飾與傅九卿的馬車,截然不同。
傅九卿怕冷,所以馬車內以溫暖舒適為主,而燕王府的馬車,則是為了彰顯身份的尊貴,在本質上有絕對的區別。
尤其是馬車內的熏香,也不知是什麼味,格外的濃重。
靳月原就鼻子教靈,還沒坐下,就被熏得頭疼腦漲的。
“王妃!”靳月行禮。
“坐過來!”燕王妃含笑望她。
靳月麵色微白,依言走到燕王妃麵前,垂眉順目之態,極儘恭敬。
“來!”燕王妃握住靳月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你別那麼拘謹,我來找你不是因為宴兒的事,別怕別緊張。”
靳月能不緊張嗎?
傅九卿、蘇大人,一個個都是耳提麵命的讓她遠離燕王府,可見燕王府裡的人,各個精於算計,稍有不慎她定會踩坑。
“王妃今兒前來,有何吩咐?”靳月低聲問。
燕王妃笑了笑,“月兒,你爹對燕王府,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心頭咯噔一聲,靳月呼吸微窒,修長的五指微微蜷起。
得,在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現在找上她爹的麻煩了!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王妃娘娘何出此言?”靳月皮笑肉不笑,默默的抽回手,柔聲道,“我爹行醫救人,不分貴賤,不論身份,不知是哪裡做得不好,讓燕王妃誤會了?鄉野草民不知禮數,王妃身份尊貴,應該不會同他計較吧?”
燕王妃驚了一下,麵上儘量保持最初的平靜,她委實沒想到,靳月會反將一軍,用她的原話來駁她自己,還拿身份作文章。
車內的氣氛,瞬時變得詭異起來。
靳月視線微冷的盯著香爐,這香味......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