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別的沒有,有的是錢,有的是人。五湖四海,到處都是鋪麵,有鋪麵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眼線,有眼線的地方......就有消息!
“你們來了?”羅捕頭壓著嗓音,“確定,人就在裡麵,待會我們衝進去的時候,你們在外麵堵著,若沒有同夥,我一定把人給你們帶出來!”
“小心!”安康生叮囑。
羅捕頭拍著胸脯,“多大點事,一個女人而已!你們不是說,這女人不會功夫嗎?”
“她不會,萬一不是她呢?”靳月翻個白眼,“若是有人戴著皮麵,冒充她,你若大意,仔細像上回那樣......”
“呸,小丫頭片子不會說點好聽的?老子吃一塹長一智,還能再吃這些人的虧?”羅捕頭哼哼兩聲,轉頭去吩咐手底下的兄弟們準備。
“待會,保護好少夫人!”霜枝扯了扯明月的袖口。
明月頷首,握緊了手中劍,扭頭去看自家少夫人,卻又見到了少夫人的那個不經意的動作。
靳月全然沒注意到,明珠盯著她看,溫熱的掌心輕輕摸著劍柄,警惕的盯著屋舍四周,心頭盤算著,無論如何都得把人抓住。
若抓了季晚在手,王陌人證物證確鑿,一旦抓捕歸案,定罪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羅捕頭做了手勢,開口不開聲,從三數到一。
下一刻,衙役齊刷刷翻牆而入,羅捕頭衝在最前麵。
院子裡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聽得很是激烈,應該是發生了搏鬥。不過這搏鬥聲並未持續多久,很快就安靜下來,俄而是衙役們的哄鬨聲。
“抓住了!”安康生單手負後,從始至終,一直保持著最初的沉穩之態。
也難怪,蘇立舟這般信任他,年紀輕輕的,做事卻頗有大家之風,若此人不當師爺,不管當誰家的幕僚,都是綽綽有餘的。
“安師爺?”靳月忽然開口,“你有沒有不能解決的事?”
安康生平靜的望她,似乎是在思索她的問題。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永遠都這般氣定神閒?”靳月問。
安康生認真的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孤身一人,所以在意的並不多。人無軟肋,則百毒不侵,無畏無懼!”
靳月還想說點什麼,屋內忽然傳出聲響。
“抓住了!” 靳月登時來了精神,“抓住季晚了?”
果然,羅捕頭笑盈盈的從院內走出,“功夫不負有心人,甚好!”
與畫上的美人不同,如今的季晚因為東躲西藏,極是灰頭土臉,哪裡還有畫中人的靈動之美。那雙美麗的雙眸,蓄滿了灰白之色。
她抬了頭,掃了一眼眾人,忽的笑了一下,“如此興師動眾,委實是我的不是。”
“帶走!”安康生不願在這裡跟她廢話。
“我衝進去的時候,她正打算易容逃走,約莫是得了消息。”羅捕頭的手裡還提著一個包袱,隨手丟給底下的衙役,“搜一搜,看看還有什麼線索殘留。”
靳月跟著安康生進了院子,這是個不大不小的四合院,說白了,最稀鬆平常,躲在這裡委實不會引起他人注意。
隻不過......
“你乾什麼?”安康生皺眉。
羅捕頭哈哈大笑,“我就說嘛,女人當捕頭,就知道色香味......”
“呸,那是廚子!”霜枝啐了一口。
安康生扯了扯唇角,“靳捕頭是發現了什麼?”
“有血腥味。”靳月雙手叉腰,合上雙眼,“就在這院子裡,你們仔細聞聞看,有一股很淺的腐敗味道,血腥味也很淡,但是......”
安康生輕嗅,羅捕頭使勁的聞。
“好像有一點!”安康生望著羅捕頭。
羅捕頭委實沒聞出味兒來,可是連安康生都這麼說了,那這個院子絕對是有問題的,“靳捕頭,你再好好聞一聞,哪一塊比較味兒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