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殷對她沒感情,可她對顧殷呢?初初相見,怦然心動,是真的動過情的!
“為何不找?”顧若離不解。
丁芙蓉苦笑兩聲,“給彼此留點臉麵。”
顧若離:“......”
當中到底發生何事?
無人知曉。
夜裡發生了太多事,以至於這夜都變得格外漫長。
燕王府燈火通明,夜侯府亦是如此,多少人輾轉難眠。
後門安安靜靜的停著一輛馬車,餘暉行禮,“侯爺,您不進去嗎?”
出了這麼大的事,按理說也該回去一趟。
“進去作甚?”顧殷輕輕瞧著車壁,“天一亮就出城!”
“是!”餘暉頷首,他以前聽過一個傳說,過家門而不入,如今倒是成了真,不過......這還真的怨不得侯爺,有些事越是後知後覺,越是恨得甚深,恨得咬牙切齒。
天亮之後,顧殷就出了城。
宮裡的侍衛軍已經將宋嵐和顧若離出事的一帶圍著,不許外人隨意進出,顧殷下車的時候,沈林當即迎了上來。
夜侯雖然不在京都城,可這名聲還在,沈林身為宮中侍衛軍統領,豈會不認得。
“侯爺?”沈林行禮,“您怎麼......”
“我怎麼回來了?”顧殷抬步往前走,目光一直落在前方,“是那棵樹嗎?”
沈林明白了,夜侯是衝著磯城匪寇之事而來。
“是!”沈林頷首,“隻不過......”
“我就看看,不會插手!”顧殷開口。
沈林斂眸,顧殷這人向來一言九鼎,絕對不會出爾反爾,所以他說不會插手,那就絕對不會插手。是以,沈林衝著圍攏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當即讓開一條道。
“侯爺,這邊請!”沈林在前麵帶路,“當時就是在這顆大樹下,郡主和顧側妃被一道發現遭襲。曹將......軍說,令牌就是距離此處不過數米遠的一棵樹下發現的,大致位置就在咱們標注的那裡,樹上的確刻著四個字。”
所以,曹居良沒有撒謊。
“下官準備回宮複命,侯爺您看......”沈林雖然跟顧殷接觸不多,但也聽得不少有關於這位夜侯的事跡。
年輕的時候,夜侯驍勇善戰,替先帝征戰沙場,可謂軍功卓著。此人性子剛烈,治軍嚴格,處事一絲不苟,為軍中人人敬仰的百戰將......軍。
隻是現在嘛......
“你照章辦事。”顧殷的確沒有插手的意思,隻彎腰細細的看著樹上的一行小字,幽幽的歎了口氣,“不用顧忌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沈林行了禮,“多謝夜侯!”
直起腰,顧殷又歎了一口氣,背著手慢慢悠悠的離開。
底下人不解,“統領大人,侯爺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不管他看出了什麼,都不會出爾反爾,這事兒他不會管的。”沈林深吸一口氣,“他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板上釘釘。”
“可此事關係到了顧側妃,難保夜侯不會愛女心切。”
沈林搖搖頭,什麼愛女心切,昔年顧側妃出嫁,夜侯消失無蹤,這事兒全京都城的人,至今還拿來當笑話說。夜侯如此對待顧若離,還談什麼愛女心切。
隻是,對於夜侯的突然出現,沈林還是很吃驚的,畢竟這夜侯爺消失了太久,久得......滿朝文武都快以為,他死在外頭了。
顧殷回到車內,“走吧!”
餘暉頷首,驅車離開,走出去一段距離才敢開口,“侯爺,您是覺得有什麼異常?”
“異常的地方多了,我犯得著一個個檢查過去?”顧殷揉著眉心,聲音略顯疲倦,“我隻是擔心,磯城的匪寇......真的又出現了!”
餘暉斂眸,他當然知道,磯城匪寇不隻是朝廷的恥辱,而已是夜侯心裡的死結。當年是夜侯親率朝廷大軍前往磯城救女,誰知道:匪寇跑了,靳月死了,唯一被生擒的匪寇卻被一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