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哈著白霧,靳月領著霜枝、明珠在路邊吃餛飩,耳畔聽著一些細碎,說是燕王府小王爺這會病得不輕,昏迷著一直說胡話。
靳月皺眉,不過是傷了手腕而已,這麼矯情?
“哎,你是不知道啊,聽說吐了不少血呢!”
聽得這話,靳月睜大眼睛瞧著明珠,“斷腕會吐血嗎?”
明珠不解,“按理說不會。”
但保不齊會有異於常理的時候,比如......公子出手!
關於公子,世人所見皆是病秧子一副,瞧著都快不行了,可明珠親眼見過公子殺人,那種狠戾的殺伐,絕非常人可比。
當時是什麼情況呢?
自然是跟少夫人有關,那是明珠第一次看到公子動怒。
“聽說是氣急攻心!”
“我看是不要臉攻心吧!”
“噓噓噓,不要命了?”
“走走走!”
望著快速離去的兩人,靳月皺了皺眉,漫不經心的吃著餛飩,“氣急攻心?那以後可有法子治他了,再敢惹我,我能讓他氣絕當場。”
霜枝和明珠對視一笑,各自吃著餛飩。
“去醫館!”靳月慢悠悠的逛大街,沒有燕王府那幫礙眼的在四周晃蕩,她覺得空氣都格外清新。
身子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靳月愕然。
那人走得很快,似乎......
“我的北珠!”靳月驚呼。
明珠縱身去追,誰知對方也是個練家子,竟跑得飛快,一瞬便鑽進了巷子裡。
“站住!”
曹居良吊兒郎當的咬著甘蔗,靠在巷子轉角處。
“別多管閒事!”男人臉上有道疤,咬著牙低喝,抬步就想過去。
“元禾公主的東西也敢偷?”曹居良啐一口甘蔗渣,忽然身形一晃,直撲而去。
明珠一愣,怎麼曹將......軍也在這裡?
“我的珠子!”靳月氣急敗壞的跑到巷子口。
人在曹居良的腳底下踩著,剛好踩在腰椎位置,“別動,不然老子腳勁一下去,你這下半輩子都得爬著過。若不信,隻管試試!”
男人哭喪著臉,趕緊將北珠遞上,“大爺、大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拿來吧!”霜枝冷著臉搶回來,“少夫人,給!”
靳月將北珠捏在掌心裡,這東西可不能丟,相公給的,太後亦極為重視。
若是丟了,那還了得?
“大爺,物歸原主,您放了我吧!”男人求饒。
曹居良瞧了一眼靳月,“公主以為呢?”
“誰讓你乾的?”靳月摩挲著掌心裡的北珠,眼觀鼻,鼻觀心,心內清楚。
四下安靜得落針可聞,饒是曹居良也沒想到這一層。
“我這人素來恩怨分明,你跟這事沒關係,隻是他人手裡的一柄刀而已。”靳月緩步上前,勾唇笑得涼薄,“你可知道,若我將你送到衙門,順便關照兩聲,那你可就不是爬著那麼簡單了!我能查到你家有幾口人,也能查到你祖墳在哪,如果你想......”
“我說,我說!”男人疾呼,驚懼的望著滿臉邪氣的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