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慧帶著傅正柏趕到,讓奴才們破門而入,傅雲傑嚇得肝膽俱裂,當場暈死過去,請遍了京都城內的大夫都沒什麼用處,最後還是傅正柏硬著頭皮去請了靳豐年過來。
靳豐年大筆一揮,一句話:心病還需心藥醫!
傅正柏幽幽歎口氣,指著哭泣不止的柳氏罵了句,“該!”
平時不好好管教,等到出了事......後悔來不及。
“靳大夫?”傅正柏送靳豐年出去,“可有什麼法子?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瘋癲下去啊!”
靳豐年極是輕蔑的哼笑兩聲,“若不是看月兒麵色,我壓根就不會過來給他瞧病,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小子此前調戲過月兒,差點讓月兒吃了虧。”
“是我教子無方!”傅正柏麵露難色,“那他......”
靳豐年從懷中摸出一個方子,“安神湯多喝兩天便是,這是治標的法子!若是效果不好再來找我,我給他治治本!”
“好!”傅正柏緊了緊手裡的方子,“他們去英州的事兒,你應該知道吧?”
靳豐年當然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發了消息,讓江湖同道相互幫襯點,免得閨女吃暗虧。江湖險惡,她內力被封,記憶未複,這丫頭又是個沒心沒肺的,萬一被人算計......想想都頭疼。
離開傅家,靳豐年插著腰,在街頭站了半晌,“老子是衝著你來的京都城,你現在跑得沒影,倒是把我給丟下,真真是天底下頭一號,沒心肝的白眼狼!”
斬殺刺殺南王的刺客,鬨得整個京都城沸沸揚揚,多少人暗咒這女子不知天高地厚,活該有此下場。
顧若離站在街頭,麵色凝重的望著城門口方向,眾人都在議論紛紛刺客之事。緊了緊袖中帕子,顧若離下唇緊咬,“殺了......”
“主子?”琥珀有些擔心,“您說南王府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顧若離斂眸,“回去再說!”
誰知還沒走兩步,巷子口卻立著一個暗影,“進來!”
深吸一口氣,顧若離疾步跟上。
不遠處,靳豐年狠狠拂開裴春秋的手,“別拽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還......咦?”
“我可能有了些許眉目,關於當年燕王府那場火,哎哎哎,我還沒說完,你去哪?”裴春秋急了,“回來!靳豐年,你給我回來,我話還沒說完,你不想知道當年那火......”
靳豐年貓著腰,一溜煙竄到了巷子口,他方才好似瞧見顧若離主仆進去了,有大路不走要鬼鬼祟祟的走小巷,肯定有又什麼壞主意,傅九卿小兩口不在京都,他得替他們留著心。
裴春秋撓撓頭,眼見著靳豐年跟進了巷子裡,心下亦有些怪異,歎口氣追上去,“一把年紀了,還覺得自個年輕,整個一老頑童。”
誰知,等他到了巷子口,早就沒了靳豐年的蹤跡。
“哎呦,走得還挺快,這老小子認真的?”裴春秋拎著擺子,趕緊往裡頭走,然而走到了巷子儘頭,走出了巷子到了對麵街頭,他也沒瞧見靳豐年的身影。
心下一怔,裴春秋愣愣的站在街邊,左右都沒看到人,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真是奇了怪了!
“師弟?”裴春秋竊竊的喊了兩聲,“別藏了?師弟......”
找了整整兩條街,都沒找到人,裴春秋忽然意識到不太對了,撒腿就往靳氏醫館去,“四海四海,快出來,靳豐年不見了!”
四海一愣,趕緊摘下袖套,“裴大夫,您可別胡鬨了,靳大夫被傅家的人請去瞧病了,是出診,不是失蹤!還有,少夫人吩咐了,您再踏入醫館大門,是會被丟出去的。”
裴春秋一拍大腿,拽著四海就往外跑,“少廢話,邊走邊說!” 事實證明,靳豐年真的丟了。
一直到了日薄西山,靳豐年都沒有回到醫館,裴春秋和四海將那兩條街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瞧見人,最後四海去傅家找管家,管家二話不說就派人幫著找。
靳大夫要是出事,公子和少夫人還不得急死?
“少夫人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是、要是她知道......”四海急得直掉眼淚,“我怎麼跟少夫人交代啊?靳大夫,你到底在哪?”
傅家的人找了一夜,找遍了京都城所有的大街小巷,始終沒有靳豐年蹤跡。一個大活人,就這麼眨眼的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宛若人間蒸發。
幽暗的屋子裡,涼薄之聲響起。
“你也太不小心了,這老東西,你要怎麼處置?”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