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抱著她下車,進門,入院,她都沒有反抗,連半點掙紮都沒有,乖順的用胳膊圈著他脖頸。經過院子裡的時候,她微微愣怔了一下。
早上出去的時候,院子裡隻有一個雪人,誰知道現在回來,竟是成了一對。
靳月覺得頭疼,傅九卿不會連雪人的醋都吃吧?
堆雪人還得湊個雙?
“我醉了!”坐在床沿的時候,靳月裝模作樣的爬上床褥,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雙眸緊閉,唇瓣緊咬,瞧著好似真的醉得厲害。
趁人之危非君子,趁火打劫是小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又吱呀一聲合上。
靳月依舊雙目緊閉,心頭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
不過,她委實吃不得酒,哪怕是清酒也不行,腦子著實有些迷糊,屋子裡熱得厲害,身上都有些黏糊糊的,似乎是出了些汗。
靳月隨手扯了腰帶,翻個身便將鞋襪連同外衣全都蹬在了地上,閉著眼睛喘口氣,小嘴呢喃了句,“熱!熱死了......”
傅九卿就站在床頭,月白色的袍子,將眼底的那抹墨色,襯得愈發深沉,仿佛外頭的夜色,籠著霜雪的朦朧,一點點化開,從無望的深淵裡,開出不滅的婆羅花。
近前,彎腰,俯首。
涼涼的唇,貼在她不安分的小嘴上,正好解了她的熱。
她驀地睜眼,“傅......”
音未落,他已覆了上去,將她所有的聲音,生生逼回嗓子裡。
“小騙子!”
“......”
曆城的夜,白雪消融。
一室溫暖,一世溫暖。
燕王府卻傳處瓷器碎裂的聲響,劈裡啪啦,在寂靜的夜裡,何其突兀,何其驚悚。
宋宴五官猙獰,眥目欲裂。
顧若離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掩麵抽泣。
“不可能!不可能!”宋宴恨不能咬碎牙齒。
程南慌亂的從外頭衝進來,隻看到宋宴瘋癲似的站在燭光裡,外衫皆敞,露出凸起的青筋,凶神惡煞之態,好似要吃人。
“小、小王爺?”程南不知所措。
這到底是怎麼了?
是白日裡的消息,刺激到了小王爺?
又或者是顧若離伺候不當,激怒了小王爺?
宋宴渾身劇顫,怒聲厲喝,“滾出去!”
“是!”程南豈敢逗留,趕緊行了禮退出房間,順帶合上房門,心驚膽戰的守在外頭。
到底怎麼了?
宋宴忽然將顧若離從地上拽起來,雙目通赤的盯著她。
顧若離麵露驚恐,怕極了這樣的宋宴,“小、小王爺......”
“你身上很香!”宋宴咬著牙,眼神比刀子更冷,“我們......再試試!”
音落瞬間,顧若離失聲尖叫。